對于挖人心這種事,說實話,清流不怕。
甚至讓他做,他也做得出來。
畢竟他是宋禦養大的孩子。
比這還要殘忍血腥的事,他都做得出來。
他隻是沒想到,陸清城竟然是楚璃鸢親手殺的。
“他騙了你什麽?”
楚璃鸢倒也沒隐瞞,如是道:“他騙了我的感情,害死了我的母妃,還害得逸揚變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你說,他是不是很該死!”
“确實該死。”清流想也沒想的應道。
他沒有說謊。
若楚璃鸢所言屬實,那這個叫陸清城的男人,在他看來确實該死。
楚璃鸢聽了他的回答,不禁笑出了聲。
她在想,如果清流知道陸清城是他的親哥哥,還會不會這般義正言辭的告訴她,陸清城确實該死。
清流不知道她心中所想,聽她突然笑了,不免有些疑惑。
“你笑什麽?”
“沒什麽。”說這話時,她臉上的笑容已經隐去,取而代之是刺骨的涼。
清流見她不想說,也沒有再追問。
兩人相對無言了片刻,他才低聲道:“那你現在…還愛他嗎?”
“當然愛。不愛,我怎麽會殺了他。”楚璃鸢喃喃自語道。
若是不愛,她肯定不會殺了陸清城。
因爲死隻是一瞬間的懲罰,遠不及生不如死來得痛苦。
可惜清流完全不明白她話裏的意思。
“什麽意思?”
“意思就是,你要是騙我,我肯定不會殺了你。我會讓你雖生猶死生不如死的活着。”楚璃鸢冷聲道。
“我雖然也曾失信于你,但我絕對不會做傷害你的事。我發誓!”清流凜然道。
對于他的話,楚璃鸢将信将疑。
隻不管是信還是不信,都沒有多大的區别。
誰讓她不愛清流呢!
“我困了,想睡覺。”
“睡吧!我等你睡着了再走。”清流淡淡道。
楚璃鸢沒有再說什麽,緊了緊摟在他腰間的手,閉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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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分兩頭,上官風今夜也喝了不少的酒。
同樣是被人扶着回了住處。
蔺凡和他住在同一個院落,因爲宋時雨他們所在的院落已經沒有空房間了。
上官風被人扶進院落的時候,她剛沐完浴,準備回房間休息。
見立秋扶着上官風,她便走過去問了句,“将軍怎麽了?”
“無礙,隻是喝多了。你來得正好,我趕着回殿下那裏,上官将軍就交給你照顧了。”說着,也不管蔺凡同不同意,他直接将上官風扔給蔺凡。
蔺凡總不能再把上官風甩給他吧!
見立秋扔完上官風就逃也是的離開了,她隻能硬着頭皮扶着上官風。
緊接着,尴尬的事就發生了。
她初來女帝府,根本不知道上官風住在哪個房間。
更坑爹的是,此時院落内就她和上官風兩個大活人。
站在院落裏淩亂了一會兒,她才扶着上官風去找房間。
沒走幾步路,她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理由是,上官風已經醉得不省人事了,整個人的重量幾乎都壓在她身上,她扶着他走幾步路可以,扶着他找房間有點困難。
是以,她打消了扶着上官風找房間的念頭。
本着就近原則,打算先把他扶到她的房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