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裝水杯子放在床邊的椅子上，他才又道：“那我先出去了，你早點休息。”
“陪我一會。”楚璃鸢擡眼看他，面上帶着一絲道不明的情緒。
清流想她大約又想起了陸清城了，心裏五味雜陳，說不出什麽滋味。
對于楚璃鸢的要求，他沒有拒絕，也拒絕不了。
“你睡吧！我在這裏陪着你。”
“坐這裏。”楚璃鸢用手輕拍了自己身旁的位置，示意他坐下。
清流沒料到她會請他坐下，眼裏一閃而過的詫異。
隻很快他便意識到楚璃鸢應該又把他當成陸清城了。
雖然覺得酸澀，但他還是毫不猶豫的在楚璃鸢身旁坐下。
不料剛坐下，楚璃鸢就伸手摟住他的腰，輕靠在他懷裏。
和剛才站着不同，這回兩個人的姿勢要多暧昧有多暧昧。
“你…”
清流的身體繃得緊緊的，一時半會竟不知道說些什麽好。
他說不出來話，楚璃鸢也沒主動和他說話。
屋内一下就靜得有些詭異，靜到清流甚至都能聽見自己快得不尋常的心跳聲。
過了不知道多久的時間，楚璃鸢突然開口道：“陸清流，你當真愛我嗎？”
清流沒有馬上回答她的問題，因爲他智障了。
他一直以爲楚璃鸢是把他當做陸清城才會抱着他，結果楚璃鸢卻叫了他的名字。
盡管還是冠了陸清城的姓氏。
“你…你叫我什麽？”
“又想告訴我，你不姓陸是嘛！”楚璃鸢答非所問道。
“不是。”清流不假思索的否決了，既而又道：“我以爲你把我當成陸清城了！”
“我還沒有醉到不省人事的地步。”楚璃鸢鄙夷道。
清流聽她這話，嘴角忍不住向上揚了揚，心情别提有多好了。
隻有一點他還是不明白。
那就是楚璃鸢既然沒有把他當做陸清城，爲什麽會抱他。
對了，她剛才好像還問他，當真愛她嗎？
思及此，他馬上開口道：“我愛你，比什麽都真。你…你是不是願意給我個機會，讓我代替陸清城照顧你？”
楚璃鸢聞言，臉一下就沉了下來，近乎咬牙切齒道：“你？代替陸清城？”
清流都不用看她的臉色，光聽她的聲音便知道她不高興了，連忙解釋道：“不是你想的那個意思。我知道他在你心裏無人可以取代，我也沒想過取代他，隻是想陪在你身邊照顧你而已。”
“關于陸清城的事，你知道多少？”楚璃鸢嚴肅的問道。
“我隻知道他過世了。”清流如實道。
“那你知道他是怎麽過世的嗎？”楚璃鸢又問道。
這事清流還真不知道。
是以，他不答反問道：“他是怎麽過世的？”
“我親手殺的。”楚璃鸢這話說得冰冷又殘忍，仿佛地獄走出來的修羅。
清流被她驚了一下，顫聲道：“你…你親手殺的？爲什麽？”
“因爲他騙了我，而我最讨厭的就是别人騙我。所以，我親手把他的心挖出來。”說這話的同時，她還用手中在清流的心髒部位畫了一個圈。
那一瞬間，清流感覺自己身上的寒毛都立起來了。
整個人一下從頭發絲涼到了腳趾頭縫，久久沒有開口說些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