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一說完,他又突然想起什麽似的開口道:“對了,弦之能治好逸揚的病嗎?”
“弦之給逸揚看過了,說是逸揚的病,得君忘川才治得好。他已經讓人去南秦請君忘川過來,估計不日便可抵達西涼。”楚璃鸢淡淡道。
“如此甚好。”上官風由衷道。
楚逸揚的病不隻是楚璃鸢的心結,也是他的心結。
這三年來,他一直對當初沒能保護好楚逸揚的事愧疚不已。
盡管那件事并不是他的錯。
兩人喝到了亥時左右,才各自回了住處。
清流見楚璃鸢被丫鬟扶着回來,連忙迎了上去幫忙扶住她。
“我扶她進去,你去弄點醒酒湯過來。”
待那丫鬟離開後,清流便扶着楚璃鸢進了裏屋。
“要不要喝水?我去給你倒杯水。”
楚璃鸢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側着身子靠在床上,目光有些呆滞。
清流見狀,不禁皺起了眉。
剛想走去倒杯水,楚璃鸢卻突然開了口。
“别走。”
清流聞言,下意識看了她一眼。
見楚璃鸢也在看他,他便道:“我去給你倒杯水,不走。”
“我不喝水,你過來。”楚璃鸢用她一貫清冷的語氣,命令道。
清流沒有遲疑,直接走到她身邊。
未等他開口,楚璃鸢便伸手摟着他的腰,輕輕靠在他身上。
事出突然,清流面上明顯怔了怔,連身體都不由的僵了幾分。
默了一會兒,他才小心翼翼的喚了聲,“璃鸢。”
“别動,讓我抱一會…就一會。”楚璃鸢略疲憊的說道。
清流自然很樂意讓她抱。
哪怕他知道楚璃鸢隻是把他當做陸清城的替身。
稍作猶豫了一下,他擡起手輕拍着楚璃鸢的後背,似是在安撫她。
就這麽一直到丫鬟将醒酒湯送到裏屋來。
見楚璃鸢抱着清流,那丫鬟并不覺得驚訝,小心翼翼道:“殿下,醒酒湯送來的。”
楚璃鸢聽這話,默默松開了摟在清流腰間的手。
清流神情複雜看了她一眼,而後便轉身走到丫鬟身邊接過醒酒湯,并示意她退下。
“喝點醒酒湯吧!”
楚璃鸢搖了搖頭,不是很想喝。
清流那麽執着的一個人,自是不可能因爲她不喝,就把醒酒湯放在一旁。
自顧自的在床上坐下,然後舀了一勺湯吹了兩口,再送到楚璃鸢嘴邊。
楚璃鸢輕瞥了他一眼,難得配合張開口把湯喝了。
隻沒喝幾口,她就不願再喝了。
清流倒也沒有再強迫她,淡淡道:“你在這坐一會,我去讓丫鬟進來伺候你梳洗。”
話音剛落,他就聽到楚璃鸢低聲說了句,“你伺候我。”
有了之前的經曆後,清流很清楚自己并不懂怎麽伺候楚璃鸢,當下便道:“我不是很懂,還是讓丫鬟進來伺候你吧!”
語罷,他便将手中的碗放在椅子上,出去請丫鬟進來。
沒過多久便有兩名丫鬟進屋來伺候楚璃鸢梳洗。
待楚璃鸢梳洗完,清流才再次進了裏屋。
“我給你倒杯水放在床邊。晚些時辰,你要是渴了,喝起來也方便。”
楚璃鸢半躺在床上,似有若無的應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