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确的說,應該是楚璃鸢拉着上官風一起醉生夢死。
“你去塢江後,都沒人陪我飲酒。”
“挺好的,我本就不喜你飲酒。”上官風揚唇,淡然一笑道。
楚璃鸢剜了他一眼,鄙夷道:“沒人陪我飲酒,不代表我就不飲酒了。自己一個人也可以飲!”
上官風聞言,心裏多少有些無奈,卻也沒有再勸她。
“那人是怎麽回事?”
他沒有說名字,楚璃鸢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
沉吟了片刻,她才意識到上官風口中的那人大約是清流。
“你不覺得他長得很像陸清城嗎?”
“剛見到他的時候,确實覺得他和清城有幾分相似。不過,後面再仔細看就不覺得了。清城性冷又内斂,骨子裏總是透着一股拒人千裏之外的疏離感,跟那人給人的感覺可以說截然相反。”
“你和他相處也有些時日了,這一點想必不用我說,你也感覺得到。”上官風喝了一口酒,漫不經心道。
楚璃鸢并不否認,清流給他的感覺确實和陸清城給她的感覺有些明顯的不同,嘲諷一笑道:“你倒是很了解陸清城。”
末了,她又喃喃自語般的說了句,“比我了解他!”
上官風聽她這話,腦海裏不由的浮現出昔日陸清城的所做作爲,一雙好看的劍眉緊緊的蹙在一起。
爲免楚璃鸢難過,他并沒有提及再提及陸清城的事,隻道:“你把那人留在身邊是什麽打算?”
“沒什麽打算。”楚璃鸢平淡的應道。
上官風卻是不信。
他太了解楚璃鸢了,比了解自己還了解她。
“對我,你也不打算說實話嗎?”
他的話音落下後,楚璃鸢沒有馬上說些什麽。面上的神情若有所思,似是猶豫了一下,才道:“隻是單純的不想讓他好過。”
“爲什麽?就因爲他長得酷似清城嗎?璃鸢,清城已經死了,你又何必傷及無辜。”上官風輕聲責怪着,語氣裏是滿滿的憂慮。
從清流的眼神裏,他就能看出來,他已經喜歡上楚璃鸢了。
可楚璃鸢對他顯然沒有情愛,甚至摻雜着報複心理。
這對清流來說,無疑是一種傷害。
他和清流雖然才剛認識沒多久,卻也不希望他承受這份傷害。
當然,他更怕的還是,楚璃鸢在傷害他的同時,也傷害到自己。
楚璃鸢不認爲清流是無辜的。
理由很簡單,誰讓他是陸清城的弟弟,陸庭州的兒子。
“他一點都不無辜。”
上官風有些沒明白她的話,脫口而出道:“什麽意思?”
“他是陸清城的弟弟,親弟弟!”最後三個字,楚璃鸢刻意咬得特别重。
上官風直接驚呆了。
“他不是和弦之他們自南秦而來?怎麽會是清城的親弟弟?”
“這個中緣由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他是陸庭州的兒子這件事,我可以肯定。因爲我已經從陸庭州那裏得到證實了!”楚璃鸢如實道。
上官風還是覺得這件事聽着太匪夷所思了,又問道:“陸庭州怎麽會告訴你,那人是他的兒子?”
“我套他的話。”楚璃鸢風輕雲淡的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