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千浔沒有再說些什麽,隻抿着唇“嗯”了一聲。
清流從他們的對話裏,得知陸清城已故的消息,面上的神情有些驚訝。
他想過很多種楚璃鸢沒有和陸清城在一起的理由,卻從來沒有往陸清城已經死了的方向想過。
得知陸清城已經死了,他除了惋惜外,其實更多的是慶幸。
說他自私也好,他實在接受不了楚璃鸢和别的男人長相厮守。
哪怕對于楚璃鸢而言,那是一種幸福。
他在想這些的時候,宋時雨也想了不少事。
想的最多的,自然是如何讓上官風泣淚成珠的事。
“上官将軍對璃鸢愛而不得。也就是說,讓他泣淚成珠的最佳人選是璃鸢。相公,要不你請璃鸢幫幫忙?”
“情到深處,痛入骨髓,不是每個人都承受得住的。很有可能,當他泣淚成珠之後,也生無可戀了。天之四靈的淚珠固然重要,但若是要用他人的性命來換,本王覺得還是順其自然的好。”慕千浔不溫不火道。
宋時雨想到慕九歌的遭遇,覺得慕千浔說的也并不完全沒有道理,一下就陷入兩難的地徑。
一方面,她真的很想盡快找到天之四靈的淚珠替慕千浔和葉甯改命。
另一方面,她又不希望無辜的人因爲他們的介入痛不欲生。
“可是你和思存姐姐沒有那麽多的時間等了。”
“那倒也未必。沒準葉甯能熬過去呢!”慕千浔不以爲然道。
他覺得葉甯既然能熬過兩次,那就可能再熬過很多次。
當然,這是他的自我安慰。
“萬一熬不過去呢?”宋時雨打擊道。
慕千浔剛自我安慰完,就被她打擊了,忍不住給了她一記白眼。
“你就那麽想本王死?”
“也不是特别想。就是未雨綢缪!你知道我離不開男人的。”宋時雨面上讪讪的,說出來的卻是讓慕千浔恨不得把她拎回屋裏胖揍一頓的話。
“看來本王天譴之前,很有必要先把你身邊的男人都弄死了。特别是尹飛白!”慕千浔近乎咬牙切齒道。
卧病在床的尹飛白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你就是把全天下的男人弄死了,我也還有九歌。”宋時雨一臉得意道。
慕千浔表示叔可忍,嬸不可忍。
于是,他當着清流和蔺凡的面直接拎着宋時雨走人。
蔺凡沒有經曆過這樣的場面,不免有些擔心宋時雨。
剛想做些什麽,清流的聲音就響起了。
“他們三天兩頭這樣,不用大驚小怪。”
他都這麽說了,蔺凡自然沒有做些什麽。
宋時雨被慕千浔拎習慣了,連掙紮都沒掙紮,還悠閑自得的慕千浔聊着天。
“相公,你整天像拎小雞一樣把我拎來拎去不累嗎?”
“你很想本王就地脫了你的褲子打你小屁屁是吧!”慕千浔冷冷道。
宋時雨要是有這樣的想法,那她就是慕千浔了。
“這麽變态的想法,也就你會想。還有,能不打小屁屁嗎?我特麽都二八年華了。二八年華還被人打小屁屁,傳出去很丢仙的。”
慕千浔不是一個好忽悠的靈,嘲諷道:“你自己不傳,誰會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