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桌子邊才知道,茶壺裏面根本沒有水。
無奈之下,她隻能離開裏屋,到外屋叫人送水過來。
外屋隻有清流一人在。
看她出來,清流連忙站起身來迎了上去。
“你出來怎麽也不知道穿件披風。”
“我口渴了,屋内沒有水。”她的聲音很輕,透着一絲沙啞,莫名給人一種很委屈的感覺。
清流聽罷,下意識皺起了眉。
“你回床上躺着,我去給你倒水。餓不餓?要不要我順便讓人送點膳食過來。”
楚璃鸢搖了搖頭,什麽也沒說便轉身回了裏屋。
沒過多久,清流就将水送到裏屋給她。
“剛燒的水,還有點燙,你喝的時候小心點。”
楚璃鸢抿着唇“嗯”了聲,象征性的吹了兩口才喝。
結果還是被燙到了。
清流見狀,臉上的神情多少有些無奈。
“你真是…不是讓你小心點嘛!”說話間,他還從楚璃鸢手中拿過杯子替她吹涼些。
楚璃鸢渴得厲害,又被燙到,心情正郁悶着。
聽他這話,當下就反駁道:“明知我渴,你還給我倒熱水。而且,這哪裏是有點燙,根本就是非常燙。”
對于她的控訴,清流是既想笑又心疼。
“這麽冷的天,我怎麽可能讓你喝涼水。不過,這事确實是我的疏忽,我應該給你兌點涼水再送過來的。喝吧,這回不會再被燙到了。”
楚璃鸢似嗔非嗔的剜了他一眼,然後從他手中接過杯子,小心翼翼的喝了一口。
确定不燙了,她才将杯子裏的水一飲而盡。
清流笑着看她把水的喝完,眼裏的寵溺都快溢出來了。
“還喝嗎?我給你倒。”
楚璃鸢還有點渴,就将杯子給他,霸氣側漏道:“吹涼了,再給我。”
“好。”清流爽快的應了聲,面上的笑意更甚。
又喝了一杯水,楚璃鸢嗓子的不适才緩和了點。
清流将杯子放在桌子上後,馬上又走回她床邊,在床沿坐下。
楚璃鸢見此,有些不悅道:“誰允許你坐在我床上的。”
“我都坐好幾回了,也沒人不允許我坐在你的床上。”清流想也沒想道。
楚璃鸢聞言,眉頭一下皺得更緊了。
“以後沒有我的允許,你不準靠近我,更不準坐在我的床上。”
清流沒有接話,自顧自的說道:“你的臉怎麽這麽紅?不會是發燒了吧!”說着,他還不顧楚璃鸢的意願,用手摸了摸她的額頭。
這一摸,他的臉色瞬間凝重起來。
因爲楚璃鸢真的在發燒。
“你在發燒,怎麽也不說一聲。我去叫千浔過來,你躺在床上别再起來了。”
語罷,也不等楚璃鸢反應,直接起身匆忙往外跑。
他不說,楚璃鸢還真沒發現自己在發熱。
慕千浔此時正和宋時雨在街上遊蕩。
所以,清流這一趟去并沒有找到他。
好在女帝府上還有其他大夫。
也不能說大夫。
更準确的說,是楚璃鸢的護衛。
楚璃鸢的二十四護衛,又分爲黑衣、青衣、藍衣、紫衣、紅衣、白衣護衛。
其中白衣護衛個個醫術精湛。
之前他們在楚逸揚住處見到的冬至便是其中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