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身體還沒有差到需要人陪着的地步,特别這個人還是你。”
清流聞言,眉頭一下就擰得很深。
“你就那麽讨厭我嗎?”說這話時,他看着楚璃鸢的眼神裏情不自禁的流露出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傷感。
楚璃鸢怔了怔,似是沒有料到他會問這樣的問題一般。
她欲說“是的,我很讨厭你”,隻到底沒有。
因爲她想讓清流經曆她所經曆的所有痛苦,而不是直接一棒子将他打死。
“對于一個屢次輕薄我的登徒子,我不讨厭,難道要喜歡不成?”
提到之前的事,清流難免有些愧疚。
“之前的事是我唐突了,我保證以後沒有經過你的允許,絕對不會再做冒犯你的事。”
“我怎麽可能允許你冒犯我。”楚璃鸢想也沒想的應道。
眼下這種情況,清流當然不會跟她争論什麽“凡事無絕對,一切皆有可能”,他隻會事事遷就着她。
“我想留在你屋裏陪你一會,遠遠的看着就好。不會靠近你一步,更不會打擾到你。”
“你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種打擾。”楚璃鸢冷冷的應道。
話一說完,也不等清流反應,直接面向床内躺着。
清流雖然被嫌棄了,但卻沒有被趕出去,總的來說也算是得償所願了。
大約一刻鍾後,楚璃鸢因爲疲憊,側着身子淺淺的睡過去。
清流還站在原地,如他自己所言,沒有靠近楚璃鸢,也沒有打擾到她。
就這麽過了得有一個時辰的時間。
午時将至,丫鬟送來了膳食,清流才邁着步子走到楚璃鸢床邊叫醒她。
楚璃鸢剛醒過來,精神有點恍惚。
睜開眼看到清流的時候,還以爲看到陸清城,不禁脫口而出一聲,“清城。”
她的聲音很輕,輕到清流甚至都沒聽清她在說什麽。
隻是覺得那一瞬間楚璃鸢看他的眼神似乎有種說不出的怪異。
不過,他并沒有深究。
見楚璃鸢睜開眼,他便道:“午膳備好了,你要不要起來用點?”
楚璃鸢的恍惚也僅是一瞬間罷了。
再看清流時,她的雙眼已然變得一片清明。
“不要。”
對于她的拒絕,清流一點也不覺得驚訝。
“那你在床上躺着,我去把膳食端進來喂給你吃。”
楚璃鸢:“……”
她說的不要,是不要用膳,不是不要起來好嘛!
爲什麽對方一副聽不懂人話的樣子。
“我不想用膳,你出去。”
清流聽了她的話,還真就出去了。
嗯,出去把膳食端進來。
看着他端着膳食進來的楚璃鸢心裏仿佛有一萬隻艹泥馬在奔騰。
“我說我不想用膳,你聽不懂人話嗎?”
清流将裝着膳食的托盤放在一旁的椅子上,淡淡道:“隻要你的身體能快點好起來,我甘願當你的一條狗。”意思就是,我就是聽不懂人話,有本事你把手伸過來讓我咬啊!
他都自貶爲狗了,楚璃鸢還能說什麽。
話不投機半句多,她幹脆側過身子去背對着清流。
反正不用膳就對了。
對于她的這一舉動,清流多少有些無奈,隻并沒有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