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風皺了皺眉,睜開了眼,映入眼簾的是他熟悉的營帳。
還沒等他搞清楚狀況,耳邊便傳來一名男子的聲音。
“将軍,你醒了。”
“立秋。”上官風先是啞着嗓子喚了聲對方的名字,後又突然想起什麽似的追問道:“小凡…小凡呢?”
“将軍放心,蔺姑娘沒事。”立秋如是道。
上官風聽他這話,緊繃的身體瞬間放松下來,喃喃自語道:“沒事就好。”
“将軍昏迷了一天一夜,身體可有哪裏不适?”立秋淡淡的問道。
上官風搖了搖頭,道:“沒有。”
事實上,他的身體現在哪哪都不适,而且相當不适。
“你們怎麽找到我和小凡的?”
“自将軍在戰場上失蹤以來,我等從未停止過尋找将軍。這次能找到将軍,說起來實屬僥幸。當日突逢大雪,去尋找将軍的士兵們在找地方避雪的時候,恰好遇到已經凍暈過去的将軍和蔺姑娘。”
“蔺姑娘的體質比将軍要好一點,當時就蘇醒過來。将軍有傷在身,這一暈就是一天一夜。”立秋将事情的經過簡單複述一下。
得知事情的經過,上官風心裏暗自松了一口氣。
其實他并不是特别的怕死,他怕的是讓蔺凡陪他一起死。
好在他們都還活着。
“小凡在哪?”
立秋聞言,眸光一閃,凜然道:“蔺姑娘她…走了。”
“走了?她什麽時候走的?”說這話,上官風明顯激動了幾分。
“不久前。”立秋徐徐道。
“爲什麽不等我醒過來。”上官風蹙着眉頭,語氣透着些許抱怨。
隻很快,他便又問道:“她有沒有說,她要去哪?”
“她說…她去給将軍熬藥。”語罷,立秋終于沒繃住笑了。
上官風冷漠!
“立秋,你是不是太久沒挨軍棍了?”
“不是太久,是我從來就挨過軍棍。”立秋笑得一臉無害道。
上官風這會身體虛得很,不能起身揍他一頓,隻能賞他一記白眼。
立秋見好就收,淡淡道:“這冰天雪地的,屋外的天都黑了。我說蔺姑娘剛走,将軍竟然也信。不過,話又說回來,将軍和蔺姑娘到底是什麽關系?”
“我聽那些送将軍回來的士兵說,找到将軍的時候,将軍和蔺姑娘緊緊抱在一起。立冬他們幾個,現在都管蔺姑娘叫嫂子了。也就我老實,還叫蔺姑娘。”立秋吧啦吧啦道。
上官風聽罷,不禁冷哼了一聲,拆穿道:“你要算老實,軍營怕是沒有一個不老實的。我和小凡抱在一起,是爲了相互取暖,純屬迫不得已,沒有你們想的那麽龌龊。”
“将軍的人品,我們還是相信的。但是呢,不管出于什麽原因,将軍占了人家姑娘的便宜總歸沒錯。占了便宜,肯定要負責的。将軍想好怎麽負責了嗎?”立秋一本正經道。
這事還真不用想。
因爲負責的話,無非就是娶蔺凡爲妻。
隻現在并不是他願不願意負責的問題,而是蔺凡願不願意讓他負責的問題。
“小凡早就心有所屬,我就是想負責也負責不了。她于我救命之恩,你們别拿她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