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流聽到這話時,還以爲出現幻覺了,躺在床上一愣一愣的。
隻很快裏屋内便又傳來楚璃鸢的聲音。
“人都死了嗎?”
這個時候,清流才如夢初醒,連忙起身進了裏屋。
一進裏屋,他就看到身着裏衣的楚璃鸢神色懶散的坐在床上,一張老臉頓時紅到了耳根。
楚璃鸢等了一會,不見丫鬟進來,卻見清流進來,面上的表情不禁冷了幾分。
“你進來做什麽?”
“不是你讓我進來伺候你梳洗的嗎?”清流不答反問道。
楚璃鸢聞言,眼裏一閃而過的鄙夷。随後便站起身來,道:“過來伺候我更衣。”
清流:“……”
要不要玩這麽大。
“我…我還是去幫你叫丫鬟進來。”
楚璃鸢卻不領他的情,又冷又淡道:“讓你過來伺候我更衣,你便過來,那麽多廢話做什麽?”
“哦。”清流淡淡的應了聲,然後便邁着沉重的步子朝她走了過去。
他這輩子連伺候男人更衣都沒有過,更别說女人了。
走到楚璃鸢面前後,他根本無從下手。
楚璃鸢見他一臉窘态,略嘲諷道:“寬衣你都懂,别跟我說你不懂更衣!”
清流聽她這話,腦海裏不由的劃過在山寺時的記憶。
好吧,這事确實是他理虧。
辯解的話再說也沒意思,隻能默默拿起椸架上的衣服替楚璃鸢更衣。
待楚璃鸢穿上後,他就智障了。
這衣服該怎麽系來着?
實在不知道從何下手好,他下意識擡眼看向楚璃鸢的臉。
結果一擡眼就對上一雙冷到極緻的眼眸,驚得他猛地低下頭。
然後,他的臉上就挨了一巴掌。
随之而來的是楚璃鸢冷若冰霜的聲音。
“陸清流,你眼睛往哪看。”
清流原本真沒往哪看,是聽了她這話才往不該看的地方看了眼。
僅一眼,他的臉上便又挨了一巴掌。
“我還是去幫你叫丫鬟進來吧!”說話這話,也不等楚璃鸢反應,他就逃也是的出了裏屋。
叫了丫鬟,他并沒有再進裏屋。
想着剛才臉紅心跳的驚鴻一瞥,他渾身上下就躁得慌。
雖然他一直不覺得自己不是個君子,但像這麽小人的事,還是第一次做,難免有點不好意思。
嗯,貌似是第二次了。
隻上一次,他真的不是故意的。
這次勉強算故意的吧!
所以,他變成一個不折不扣的登徒子了?
好像也沒什麽,就是臉疼了點。
說起來,他是不是真該給自己整副面具去。
還是算了,打在面具上她手會疼。
楚璃鸢去上早朝的時候,清流沒跟着。
因爲他到原來的住處梳洗去了,等他回來時,楚璃鸢已經走了。
大約辰時中,楚璃鸢才回了女帝府。
一回來就進了書房,清流隻是跟她打了個照面,話都沒說上一句。
未時将至,還不見楚璃鸢從書房内出來,清流便問一旁的丫鬟道:“這都快未時了,殿下不用膳嗎?”
“殿下處理政務時,經常廢寝忘食。嚴重的話,甚至一整天不用膳都有。”那丫鬟壓低了聲音道。
清流聽罷,眉頭一下就擰得很深。
“不吃東西怎麽成。你去把膳食端過來,我給殿下送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