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庭州,你莫不是忘了你陸家人犯下的可是株連九族的大罪。他陸清流身上既然流着你的血,又怎麽可能無辜!”
陸庭州聽她這話,慌亂的搖了搖頭,道:“不…清流不是我的孩子,更不是陸家人,你不能傷害他。”
對于他的否決,楚璃鸢一點也不爲所動。冷哼了一聲,鄙夷道:“他是不是你的孩子,是不是陸家人,我說的算。我要他生,他便痛不欲生。我要他死,他便不得好死。”
“陸庭州,我早就告訴過你,陸清城的死,不是結束,而是開始。我會讓你們陸家人,爲你們所做的一切付出慘痛的代價。”
語罷,她便毅然決然的甩袖而去。
留下陸庭州在地牢裏,一邊奮力掙紮,一邊高聲咒罵。
“楚璃鸢,你這個蛇蠍心腸的女人。你會有報應的,你會有報應的…”
從愛人背叛到親人慘死,楚璃鸢早就已經堕落地獄深淵,何懼因果報應之說。
如今她要做的,不過是将那些把她送入地獄的人,一個一個拉下去陪葬而已。
至于清流,或許他确實是個無辜的人。
可他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是陸庭州的兒子。
父債子還,天經地義。
她對陸清城都不曾心慈手軟,又怎麽可能對一個不相幹的人心慈手軟。
隻要能報複陸庭州,報複陸家人,她可以不惜一切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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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宋時雨就拉着慕千浔外出蹦跶。
尹飛白身體虛的很,沒有和他們一起出去。
跟他形影不離的顧長辭,自然也沒有外出。
清流昨日挨了楚璃鸢N多個巴掌,經過一夜,臉腫的越發厲害,便也沒有跟出去。
大約巳時三刻,一名身穿黑衣的女子來找他,說是楚璃鸢要見他。
清流也想見楚璃鸢,可他的臉腫的一言難盡,實在沒臉見她。
真後悔昨夜沒有聽宋時雨的話,拿兩顆雞蛋過來敷敷。
“可不可以跟你家殿下說,等我的臉稍微好轉點,再去見她?”
“殿下說要見你,便是你的屍體,我也得給殿下帶過去。”黑衣女子冷言道。
清流:“……”
這紅果果的威脅真是夠了。
“既然如此,那便煩擾姑娘帶路。”
黑衣女子不語,直接轉身走在前面。
清流見狀,不緊不慢的跟在她身後。
到了楚璃鸢的住處,那名黑衣女子才頓住腳步,對内道:“殿下,人已經帶到了。”
很快屋内便傳來楚璃鸢的聲音。
“讓他進來。”
“是。”那名黑衣女子應了聲,然後依言請清流進屋。
邁入楚璃鸢房間的那一刻,清流不知爲何莫名有些緊張。
屋内隻有楚璃鸢一人。
清流進屋後,便見她半躺在床上,臉色看着不是很好。
“你的身體好點沒?”
楚璃鸢皺了皺眉,強壓下心中的反感,輕瞥了他一眼。
她以爲她看到的會是那張酷似陸清城的臉,不曾想看到的會是一張腫得不成樣的臉。
那一瞬間,她仿佛失憶了一般,脫口而出道:“你的臉…”
隻話到一半她就頓住了,因爲她想起自己昨日似乎賞了清流好幾個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