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比起上官風,相對要好很多。
在上官風身旁躺好後,她也閉上眼假裝自己要睡了。
沒假裝一會,她就真的睡了。
從昨日到現在,她大概也就睡了一個時辰左右,醒後又裏裏外外忙碌了一天,這會困是難免的。
她睡着時,身旁的上官風還未睡下。
沒辦法,和一名女子躺在一起,他實在睡不着。
好在他白日裏睡了不少。
聽蔺凡的呼吸聲逐漸變得均勻,像是睡着了,他忍不住睜開眼,用餘光偷偷瞄了她一下。
見她緊閉着雙眼,似乎真的睡着了,他才放松警惕。
一放松警惕,他就不禁有些納悶。
爲什麽他有種做賊心虛的感覺?
明明他什麽都沒做。
自我檢讨了一會,他才将目光重新落在蔺凡身上。
說起來,他還是第一次這般近距離的打量一名女子。
盡管這名女子身上穿着的是男裝。
在他看來,蔺凡容貌算不上驚豔,但也眉目清秀,看着給人的感覺挺舒服的。
看了片刻後,他的腦海裏下意識聯想到了楚璃鸢。
楚璃鸢的容貌無疑是出衆的。
不熟悉她的人,一眼望去會有一種我見猶憐的錯覺。
沒錯,是個非常具有欺騙性的長相。
楚璃鸢這人狠起來,連他這個馳騁疆場的男兒都心有餘悸。
不過,他并不排斥她的狠。
相反還有點心疼。
如果可以善良,沒有人會選擇心狠手辣,楚璃鸢也不例外。
她變成現在這副模樣,其實一點也不怪她。
正如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一樣,可恨之人也必有可憐之處。
楚璃鸢是先經曆了可憐,才會變得可恨。
這也是上官風這一生,爲數不多的遺憾中,最大的遺憾。
那就是,哪怕一直陪在楚璃鸢身邊,他也無法替她分擔她的痛楚。
之後,上官風又想了很多過往的事。
想到再也回不去的兩小無猜,想到那場精心策劃的算計,想到陸清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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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凡醒時,山洞外的天已經蒙蒙亮了。
見上官風還在睡,她便掀開蓋在身上的披風準備起身。
然後,她驚奇的發現上官風的手摟在她的腰間。
一瞬間的蜜汁尴尬後,她小心翼翼的伸手去拿開上官風的手。
誰知道還沒等她拿開上官風的手,上官風就醒了。
四目相對的時候,尴尬升級。
上官風因爲失眠布滿血絲的雙眼,一下變得清明,耳根頃刻間紅得仿佛都快滴出血來一般。
蔺凡也說不出的尴尬,讪讪一笑道:“抱歉,吵醒你。外面的天好像亮了,我出去看看雪停了沒有。”
說完這話,也不等上官風反應。
她就粗暴的拿開上官風摟在她腰間的手,麻利的起身,逃也似的朝山洞口走去。
上官風感覺自己好像在做夢…錯了,應該是上官風艱難的告訴自己,這一定是一場夢。
剛閉上眼,打算自我催眠時,蔺凡回來了。
“外面的天已經亮了,但是雪還下得很大。如果一直不停的話,我去軍營的路上可能會耽擱,你自己一個人在這裏能行嗎?”
上官風勉強坐起身來,聲音有些沙啞道:“雪天趕路很危險的,你還是等雪停了再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