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時雨見狀,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敢不敢再沒尊嚴一點?
“你厲害,多喝點。一會上茅房,凍死你家老二。”
尹飛白能拒絕和宋時雨這個一言不合就滿嘴跑火車的女人說話嗎?
“慕千浔,你不管管嗎?”
“凍死的是你家老二,又不是本王家老二,本王管什麽?”慕千浔漫不經心的回道。
尹飛白:“……”
他說的是凍死誰家老二的事嗎?
這兩個半仙也是夠了。
“一丘之貉。”
“應該叫婦唱夫随才對,沒文化真可怕。”宋時雨微笑着說。
尹飛白見此,突然有種想伸手打笑臉人的沖動。
-
又往北走了幾天,宋時雨終于見到了漫天飄零的雪花。
下雪的好處就是,風景宜人,美不勝收。
當然,凡事有利必有弊。
下雪除了有好處外,也有壞處。壞處就是,凍死狗。
若不是慕千浔用靈力在馬車周圍設下結界擋住風雪,宋時雨覺得她肯定會凍死在馬車内。
“再往北走,會更冷。”
“這點常識我還是有的。不過,爲什麽你們看着都不是很冷的樣子?你身爲大地之靈不懼嚴寒酷暑,我能理解。爲什麽大黃身爲病秧子,竟然也跟個沒事人似的?”宋時雨一臉鄙夷的凝視着坐在對面的尹飛白。
尹飛白:“……”
他都咳出血了,她到底哪隻眼睛看見他跟個沒事人似的?
“本皇子是正宗的北厥子民。南秦的這點風雪跟北厥比起來,根本不值得一提。”
語罷,他還用拳頭抵住嘴咳嗽了兩聲。
宋時雨非常貼心給他倒了一杯熱水,淡淡道:“如果你不是個病秧子的話,這話我絕對信。”
尹飛白冷漠!
“你想表達什麽?”
“沒想表達什麽。就是覺得你雖然身體很誠實的病了,但人看着似乎不是很冷的樣子,有點詭異。”宋時雨漫不經心道。
“哦。”尹飛白應了聲,既而又道:“我病了是因爲舟車勞頓,跟天氣無關。”
“那你之前在王府動不動就染上風寒是幾個意思?”宋時雨眯了眯眼,眸裏透着一絲審視。
“染上風寒主要是我不聽慕千浔的話,動不動就四處晃蕩累着自己,跟天氣其實沒多大關系。還有,你這麽關心我,不怕慕千浔吃醋嗎?”尹飛白不疾不徐道。
宋時雨聽罷,瞥了眼一旁正在看醫書的慕千浔,道:“你看他這樣子,像是會吃醋嗎?”
“你過來我這邊坐,我抱着你取暖,這樣他肯定會吃醋。”尹飛白一本正經道。
他的話音剛落,慕千浔的聲音就響起了。
“尹飛白,你想本王把你扔出去直說。”
尹飛白可沒有這麽抖M的想法。
“你們私底下相處也是這麽安靜嗎?”
“你覺得我們是那種會因爲你的存在就改變私底下相處方式的人嗎?”說這話的宋時雨。
話一說完,她還當着尹飛白的面在慕千浔的臉上“吧唧”了一口。
尹飛白根本沒臉看。
好吧!
他低度了宋時雨的不要臉程度,也高估了自己存在的意義。
他們兩個人沒羞沒躁起來,壓根不會把他這個電燈泡放在眼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