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點忘了,他和蕭洛北也還有帳沒算完。
隻現在貌似也不用他親自去算。
“你的力氣沒有殿下大,與其親自上去補兩腳,還不如讓殿下多踹兩腳。”
感覺自己被鄙視的宋時雨,默默的橫了他一眼。
“你現在也沒有比我好到哪裏去。還有,我肩膀酸了。你靠九歌一會!”
一旁的慕九歌聽罷,分分秒醜拒道:“我才不要給阿浔靠。”
“本王也不想靠你。”慕千浔冷着一張臉醜拒回去。
他們倆互相嫌棄,宋時雨隻能委屈自己繼續受苦受累。
說回蕭軒然他們這邊。
該做的事,不該做的事,葉甯都已經做得差不多了。
如今剩下的也就隻有找秦帝算賬這件事了。
“機關算盡反算了良人性命的滋味不好吧!蕭恒。”
興許是聽到了自己的名字,秦帝從悲傷中緩過神來,擡頭看了葉甯一眼。
見葉甯的眸裏充滿了仇恨,他不禁怔了怔。
不說葉甯,單說江思存這個人,秦帝多少還是了解的。
他知道江思存是蕭軒然的軟肋,早就算計好将來要用她來牽制蕭軒然。
所以,對她一點也不陌生。
可算計那也是将來的事,他記得他在這之前好像沒得罪過葉甯吧!
即使是有,也不是什麽深仇大恨。
至少不會像她現在這樣恨不得将他剝皮抽筋。
“你到底是誰?”
“我是從地獄回來找你複仇的人。蕭恒,你應該想不到有這一天吧!”葉甯又冷又淡道。
秦帝當然想不到會有這一天。
因爲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跟葉甯有什麽過節。
“殺妻之仇不共蓋天。朕到底哪裏得罪你了,你至少要跟朕說清楚。朕就是死,也得死個明白。”
“那我便讓你死個明白。”葉甯不假思索的應了句,既而又道:“先從靖陽王的死說起吧!一朝功高蓋主,一旨株連九族,這是千古不變的定律。”
“靖陽王的錯不在謀反之心,而在功高蓋主。一百多條人命,其中還包括你的兒子。你以爲你殺了孟智彭,毀了一切物證,這件事就沒人知道了嗎?”
秦帝隐于袖中的手在她這些話後,下意識握成了拳,隻是面上的神情卻沒有多大的變化。
“你是蕭靖司的舊部?”
這話說完,不等葉甯回答,他自己就質疑了。
江思存是護國公府的人,這一點毋庸置疑。
如此一來,她又怎麽可能會是蕭靖司的舊部。
要知道當初蕭靖司還在世的時候,惠妃可是比誰都想弄死他。
葉甯給出來的回答,也毋庸置疑。
“不是。”
之後,她便解釋道:“我之所以從靖陽王的案子說起,不過是爲了還他人一個人情而已。”
“誰?”秦帝眯了眯眼,臉色微沉。
他覺得這個“人”很有可能是慕千浔,隻還不是特别的肯定。
葉甯倒是沒有把慕千浔賣了。
“誰不重要,你就說靖陽王這事你認或不認便可。”
“朕未曾冤枉于他,爲何要認。”秦帝沉聲道。
葉甯沒有接他的話,隻是揚起嘴角嘲諷一笑,然後朝着站在她身後的禁衛軍說了句,“孟将軍,你可以出來了。”
她的話音剛落,便有一名禁衛軍打扮的中年男子從人群中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