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想,蕭洛北正好也在看他們。
她這暗戳戳的一看,竟然和他四目相對了。
頃刻間,除了尴尬還是尴尬。
幸好她是個心理素質非常高的人。
哪怕是尴尬,她也在第一時間對蕭洛北露出一個尴尬又不失禮貌的微笑。
蕭洛北好似沒料到她會對他微笑,面上的神情怔了怔,隻很快他便揚起嘴角回以微笑。
之後,宋時雨就收回目光,拉着慕千浔的衣袖沉聲道:“相公,洛陽王剛才對我抛媚眼了。你說他是不是對我有意思?”
慕千浔:“……”
他真的很想撬開宋時雨的腦袋,看看裏面到底都裝了些什麽。
“他想弄死你,算有意思嗎?”
“他都想弄死我了,當然算有意思。怎麽辦,我好怕。你說他會不會強取豪奪?”宋時雨一本正經的問道。
慕千浔有些無言以對,給了她一記白眼,讓她自己體會。
宋時雨見好就收,言歸正傳道:“開個玩笑看,至于用眼神淩遲我嘛!我剛才問你的問題,你還沒有回答我。”
“沒有改時間。”慕千浔言簡意赅的答道。
宋時雨不是很相信,追問道:“沒有改時間,爲什麽到現在還沒有動靜?”
慕千浔不答反問道:“宮裏的禁衛軍和城内的護衛隊現在都歸洛陽王管,你想有什麽動靜?”
宋時雨聽罷,不禁低聲驚呼道:“卧槽,那我們現在豈不是成了甕中之鼈!”
“不是我們,是他們。你想走,本王随時可以帶你走。”慕千浔糾正道。
“那還等什麽,快點離開這裏。我可不想攤這趟渾水!”宋時雨催促道。
剛這麽說完,便有兩隊禁衛軍進入金珏殿内。
秦帝顯然還不知道蕭洛北要逼宮的事,見了來人便道:“這是做什麽?”
“父皇不必驚慌,兒臣隻是想趁着過年的大好日子跟父皇談談退位讓賢的事。”蕭洛北站起身來,面露微笑道。
秦帝就是再傻,也聽得懂他話裏的意思,當下就拍案而起道:“蕭洛北,你這是在逼宮嗎?”
“兒臣是不是在逼宮,得看父皇是不是肯不肯退位讓賢。如果父皇肯退位讓賢,那又何來逼宮一說?”蕭洛北喝了一口杯中酒,語氣波瀾不驚,好似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一般。
他的話音剛落,大殿内便傳來一陣爽朗又透着諷刺的笑聲。
這種時候還笑得出來的,估計也就宋禦了。
蕭洛北一點也不訝于他的笑,将目光落在他身上道:“侯爺是不是也覺得我比我父皇,乃至蕭軒然更适合坐這個皇位。”
“我已經不插手朝堂之事很久了。今日的一切,于我不過是一場鬧劇。你若覺得自己更适合,那便跟你父皇好好談。”宋禦漫不經心道。
“宋禦,你…”說這話的是秦帝,滿臉的不可置信。
隻還沒等他把話說完,便被宋禦打斷了。
“怎麽,你自己教子無方,還要我幫你收拾殘局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