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千浔剛剛經曆了天譴,靈力還沒完全恢複。
早上他們出發之前,他還吐了一口鮮血。
進宮來面見秦帝已是勉強,這要是趕上蕭洛北逼宮,指不定會出什麽事。
想到這一點,她整個人都不淡定了。
連忙走到宋禦身邊,低聲問道:“爹,我相公到現在還沒來,會不會出事了?”
宋禦不知道蕭洛北午時要逼宮的事,聽她這話,完全以爲她是想慕千浔了,馬上打翻了醋壇子,鄙夷道:“這青天白日,又在皇宮,他能出什麽事?”
宋時雨很想把蕭洛北要逼宮的事告訴他,隻又怕壞了葉甯的計劃,到底還是忍了下來。
無言以對後,她便懷着忐忑的心情又等了兩刻鍾,結果還是不見慕千浔過來。
這個時候,她才又對宋禦道:“爹,要不我們去禦書房看看。”
“禦書房有什麽好看的。想見慕千浔你就直說,反正我不會帶你去!”宋禦一臉傲嬌剜了她一眼,故意跟她唱反調道。
這飛醋吃的,宋時雨也是醉了。
不想跟他迂回,她直接放狠話道:“我有急事必須馬上去見我相公,你要不帶我去,我可就自己去了。”
“你有什麽急事非要見他,跟爹說不行嗎?”宋禦皺眉道。
“不行。”宋時雨想也沒想的應道。
宋禦看她一副“非見慕千浔不可”的架勢,隻能拜别老太後,帶着她去了禦書房。
等他二人到禦書房的時候,秦帝他們早已移步去金珏殿。
是以,他二人隻能又去往金珏殿。
此時的金珏殿内,歌舞升平,好不熱鬧。
除了慕千浔外,其他朝中官員也在。
見宋禦過來,秦帝面上有些驚訝,剛想開口說些什麽,宋禦已經拉着宋時雨徑直的走到慕千浔身邊。
坐在慕千浔身旁的兩名官員,見他父女二人過來,立馬非常識趣的讓了位置。
他們都識趣的讓了,宋禦自然不客氣的坐了。
宋時雨也不是個客氣的人,見宋禦坐下,她也跟着坐下。
秦帝本想開口說些什麽,又覺得宋禦大概不會搭理他。
爲免自己顔面掃地,他最終什麽也沒說,假裝自己沒有看見宋禦進大殿。
宋時雨落座後,打量了一下四周,确定沒有人關注,她才朝慕千浔偏了偏身子,低聲道:“相公,你們怎麽跑到金珏殿來了?”
“陛下邀百官一起前來金珏殿用膳,本王不好推脫。你和侯爺怎麽過來了?”慕千浔不溫不火道。
“我見午時都快到了,你卻遲遲未歸。擔心你出什麽事,便讓我爹陪我去禦書房找你。去了禦書房才知道,你和陛下來金珏殿了。”宋時雨簡單複述道。
慕千浔聽她這話,不免覺得有些好笑,提醒道:“你莫不是又忘了本王的身份。”
“這倒沒忘。我隻是擔心你身體還沒完全恢複,遇到危險會應付不來。”宋時雨眉心深鎖道。
“所以,你就趕過來給本王當累贅。”慕千浔似笑非笑道。
宋時雨聞言,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雖然很不想承認,但她來了,好像确實會變成一種累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