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家相公可是随時都可能有生命危險,她再怎麽想吐槽,也得先擠出幾滴眼淚來。
于是,她哭了。
梨花帶雨,我見猶憐。
連上帝都覺得欠她一個金騾子影後獎。
“思存姐姐可以爲軒然哥哥放棄羽化成仙的機會,選擇一條形神俱滅的不歸路。我同樣也可以爲你放棄羽化成仙的機會,選擇一條形神俱滅的不歸路。”
“爲什麽你連選擇的機會都不給我,就替我做決定。難不成你當初逆天改命就隻是爲了讓我也經曆一次眼睜睜看着心愛的半仙死在自己面前,卻無能爲力的痛楚。”
“慕千浔,你這個睚眦必報的死變态。我特麽的,真的很想親手弄死你。你死就死了,告訴我這些做什麽?想要我爲你守寡嗎?你想的美。等你死了,我就讓九歌抹去我的記憶,把你忘得一幹二淨,再就找個男人逍遙快活。”
“我氣不死你,我還氣不活你。”破口大罵完了,她還不忘拉起慕千浔的手狠狠咬上一口。
慕千浔被她雷得外焦裏嫩的,全程抽着嘴角看她。
這劇情貌似跟他想象的有點出入。
他以爲宋時雨知道真相後,怎麽也該先被他感動得一塌糊塗。
誰知道她不僅不感動,還恨不得撕了他。
女人心果然堪比海底針!
宋時雨才不管他在想些什麽,她現在隻想好好發洩一下。
等她咬舒坦的時候,慕千浔的衣袖早就被鮮血染紅了。
古語有雲: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跟她家鬼畜相公待久了,咬起人來都特麽是帶血的。
很好,她很滿意。
可以開始算賬了。
“慕千浔,我們做吧!”
慕千浔:“……”
他家娘子還真是一朵奇葩壓海棠。
“宋時雨,你這小腦袋瓜裏都裝了些什麽?”
“這還用問,當然全部都是你。一句話,做不做?”宋時雨剜了他一眼,語氣有些不善。
慕千浔被她氣笑了,笑着笑着就咳了起來,咳起來後又吐了一口鮮血。
宋時雨看着難免心疼,可還是忍着淚道:“吐血也得做。别以爲你吐血了,我就會心疼你。我還不知道你,肯定是裝的。”
“嗯,裝的。”慕千浔應了聲,将她摟在懷裏接着道:“别心疼。娘子心疼了,爲夫的心更疼。”
宋時雨沒有再說什麽,隻擡起手和他緊緊相擁。
過了不知道多久的時間,慕千浔才又道:“雖自與你相遇之日開始,爲夫便知此生餘下時光不多,日日都可算作向上天偷來一般,但即使短短數月,即使隻是和你相伴短短數月…爲夫一生無悔。”
“小魚兒,答應爲夫。倘若爲夫命薄,熬不過這次天譴。你一定要走你前世沒有走完的路,待百年歸老之後位列仙班,權當前世爲夫從未逆天改命。”
宋時雨好不容易忍住的眼淚,因爲他這些話,一下就崩了。
“這麽無禮的要求,我怎麽可能答應。你若敢走在我前面,我一定緊随其後。總而言之,上窮碧落下黃泉,你生我便生,你死我也死。如果你想我按照你希望的路走下去,那就活下來監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