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忘了什麽很重要的事。
想起來了。
如果他記得沒錯的話，他昨夜好像睡在莫無笙的床上。
也就是說，現在他正躺在莫無笙床上做夢。
完了，完了。
萬一莫無笙比他早醒過來，他就完了。
不行，他得快點醒過來才行。
可是怎麽醒呢？
有了。
“無笙，你掐我一下試試。”
“爲什麽要我掐你一下？”莫無笙有些不解的反問道。
沈未間沒有跟他細說，隻道：“沒爲什麽，就想你掐我一下。”
“哦。”莫無笙淡淡的應了聲，然後遂了他的意擡手掐了掐他的臉。
其實他想掐沈未間的臉很久了，在他還沒和他住在一起之前。
那個時候沈未間老兇了，兇得他那麽斯文的一個人都想掐他。
他想估計那會沈未間還沒喜歡他，不然以他的性子怎麽可能舍得兇他。
沈未間若是知道他心裏的想法，肯定會告訴他。
那個時候，他已經對他夠好了。
這要換做别人，他早就像宋禦那般抄起鞭子抽對方幾下。
真的從未見過如此木讷的一個人。
嗯，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
因爲莫無笙掐他的那下，他竟然能感覺到疼。
雖然不是特别的疼，但确實能感覺到疼。
不是說夢裏感覺不到疼痛嗎？
難不成他不是在做夢！
想到這一點，他整個人都智障了。
莫無笙見他的表情有點怪，便道：“是不是我掐疼你了。”
沈未間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問道：“無笙，你說夢裏能感覺到疼痛嗎？”
“應該不能吧！我也不是很清楚。不對，應該能。我剛才頭真的好疼。”莫無笙皺了皺眉道。
沈未間聽了他的話後，不禁陷入沉思。
說實話，他的頭也有點疼。
那是宿醉後的頭疼，他曾經曆過不少次。
所以，知道的很清楚。
現在聽了莫無笙的話後，他猛然意識到或許他不是在做夢，眼前的一切都是真的。
可他又實在解釋不清楚，莫無笙對他的态度。
思及此，他才試探性的開口問道：“無笙，你說這是一場夢嗎？”
“不是夢，你怎麽會在我床上？”說着，他還看了看周圍，确定這确實是他的營帳。
沈未間昨夜沒有斷片，自然知道自己爲什麽會出現在莫無笙床上。
“昨夜你喝醉了，侯爺讓我送你回來。你讓我陪你躺一會兒，我就陪你躺一會，後來不小心睡着了。”
莫無笙顯然已經不記得自己昨夜喝醉後發生的事情。
可他記得，他昨夜确實是喝酒了。
“你是說，我不是在做夢？”
“我以爲我在做夢，你也以爲你在做夢。但是，我們卻都能感覺到疼痛。如果夢裏是感覺不到疼痛的話，那這應該不是一場夢。”沈未間簡單分析道。
他這一分析，莫無笙就炸了。
這不是一場夢。
也就是說，他剛才做的一切都是對沈未間本人做的，而不是對夢裏的他做的。
這晴天霹靂般的打擊對他來說無疑是巨大。
是以，在沈未間的話後，他就默默的收回摟在沈未間腰間的手，接着用被子蒙過頭裝起屍體。
沈未間見狀，不免有些不理解，問道：“無笙，你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