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并不排斥。
甚至還有點懷念。
懷念有他在身邊的感覺，懷念他對他的好。
也正是因爲如此，他才敢任性的使喚他。
沈未間哪裏知道他心裏的想法，聽了他的話後，先是心花怒放，後又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稍作猶豫了一會，他終于鼓起勇氣擡起手幫莫無笙揉了揉太陽穴。
莫無笙很滿意他的手法，舒服的閉上了眼。
沈未間還是有些似夢非夢的感覺，想偷偷用手掐一下自己看疼不疼。
可惜他的手正在忙。
不知道過了多久的時間，他才頓住手低聲問了句，“還疼嗎？”
莫無笙已經好了很多，非常誠實的說了聲“不疼”，然後側過身去摟着他的腰。
沈未間的身體稍微僵了僵，同時越發肯定自己是在做夢。
是以，他在伸手摟着莫無笙，還喃喃自語般的說道：“無笙，你說我該拿你怎麽辦好？”
他的聲音不大，可靠在他懷裏的莫無笙卻聽得一清二楚。
“你都不理我了。”說這話時，莫無笙的聲音悶悶的，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沈未間怎麽可能不理他，當下就辯解道：“我怎麽會不理你。明明是你…”不理我。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莫無笙蓦地打斷了。
“你怎麽不會不理我。你一看我就躲，别以爲我不知道。我隻是說不跟你住在一起，又沒說要跟你劃清界限。可是你連武功都不教我了，也不指導我兵書，還刻意躲着我。”
沈未間那個冤啊！
明明是他先躲着他，他以爲他不想見到他，才會遂了他的意不出現在他面前的。
怎麽現在反倒變成他的錯了。
“我躲着你，隻是不想造成你的困擾，沒有别的意思。如果你還願意讓我教你武功，指導你兵書，出現在你面前，我求之不得。無笙，你可還願意給我一次機會？哪怕是在夢裏也好。”
莫無笙本來就以爲自己在做夢，聽了他這話，更加确定自己在做夢。
所以，他也沒顧慮太多，直言道：“我喜歡你教我武功和指導我兵書。”
沈未間作爲一個專業劃重點的人，對于莫無笙的這句話，他隻聽進去“我喜歡你”四個字。
于是，他高興得狠狠的親了莫無笙一口。
莫無笙怔了。
爲什麽他會做如此奔放的夢。
難不成是最近小黃書看多了？
還是他的心裏其實是喜歡沈未間的吻的。
完了，完了。
不會是被宋時雨說中，他彎了吧！
宋時雨這幾日卻是經常在他面前念叨，說他要是個彎的該多好。
剛開始他不理解彎的是什麽意思，後來經過宋時雨的解釋才知道。
彎的大約跟斷袖之癖一個意思。
沈未間見他怔怔的樣子，心情瞬間大好。緊了緊摟在他腰間的手，道：“如果這真是一場夢，我甯願再也醒不過來。”
莫無笙聞言，一臉懵逼的反問道：“這難道不是一場夢？”
“是，這隻是一場夢。”沈未間這話說得有些感慨，也有些苦澀。
隻有在夢裏他才敢對莫無笙這般肆無忌憚。
對了，還有他喝醉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