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未間突然有點看不懂眼前這個男人。
因爲他覺得慕千浔好像是在勸他勇敢的去追求莫無笙。
可是…
這完全不符合常理啊!
“你不反對我和無笙在一起?”好似下意識般,他問了這樣一句話。
隻話一出口,他就覺得格外的别扭。
剛想解釋什麽的時候,慕千浔已經開口了。
“本王反不反對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對無笙的感情經不經得起别人的反對。如果你選擇走一條離經叛道的路,那就必須要有和全天下爲敵的思想準備。否則這條路你不僅走不到盡頭,還會走得格外的痛苦。”
沈未間或許有和全天下爲敵的勇氣,可他卻沒有強迫莫無笙的勇氣。
剛才在營帳外,他聽的一清二楚。
莫無笙說他是莫家的子孫,即使是終身不娶,也不能做令莫家蒙羞的事。
他可以不在乎與全天下爲敵,也可以不在乎莫家人的譴責,唯獨不可以不在乎他的想法。
“這條路最難的不是我有沒有和全天下爲敵的勇氣,而是路上隻有我一個人。無笙對我無意,就算我做得再多也是徒勞。既然注定了是悲劇,那還是不要開始的好。至少這樣,不會造成他的困擾,我們也不至于形同陌路。”
他都已經做好決定了,慕千浔便也沒有再勸他的道理。
畢竟他不是宋時雨,他沒有要撮合他和莫無笙的心。
今夜之所以和他說這些,不過是給他敲個警鍾提個醒罷了。
事情說完了,兩個人便結伴回了宋時雨他們所在的營帳。
見慕千浔和沈未間一起過來,宋時雨難免有些驚訝,問道:“你們兩個怎麽一起過來?”
“碰巧遇上。”說這話的是慕千浔,語氣風輕雲淡。
宋時雨沒有懷疑什麽,因爲沒有什麽可懷疑的。抱起小奶包站起身來,道:“既然沈大統領回來了,那我們就先回去了。”
莫無笙也站起身來,應了聲“好”。
送走宋時雨他們一家三口後,他又禮貌性的跟沈未間打了個招呼,然後脫了外衣半躺在床上,迫不及待的拿起宋時雨給他送過來的小黃書翻閱。
他從小體弱,經常卧病在床,久而久之就養成了夜裏躺在床上看書的習慣。
雖然不是個什麽好習慣,但是沒辦法,誰讓人家是個病秧子呢!
這事沈未間已經知道,也不覺得奇怪。
看他在床上躺好,他便也準備脫掉外衣躺床上看兵書去。
不曾想,還沒等他把衣服褪下便有一張紙從莫無笙的床上滑落掉在他的腳邊。
莫無笙看書看得入神,顯然沒有發現。
于是,沈未間便彎腰将紙撿起來遞給他。
莫無笙不知道那紙是從自己床上掉下去的,見沈未間莫名其妙的遞給他一張紙,他當下就把宋時雨給他的小黃書放在一旁,打開紙看了下。
沈未間本想走開的,看他打開紙,忍不住看了眼。
隻一眼,他就開始懷疑人生。
不僅是他,莫無笙也開始懷疑人生。
因爲他打開的是一張…
春!宮!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