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時雨聽完他的話,看向慕千浔本想詢問他,不曾想他面罩寒霜,兩條腿都被吓軟了。
“九歌,如果我是你的話,最好現在立刻馬上麻利的滾。不然你的新衣服肯定又要毀在你阿浔我相公的手上。”
慕九歌雖不是個會察言觀色的人,但看慕千浔那樣,也知道他再忍着不揍他。
爲免他忍無可忍又毀了他的新衣服,他便和宋時雨匆匆告别準備出去蹦跶。
隻還沒等他從簾子穿出去,慕千浔就從後面拉着他的衣領,近乎咬牙切齒道:“慕九歌,你是不是巴不得全天下都知道你是大地之靈。誰讓你在大庭廣衆的情況下用靈力的,若是被人看見了,你該如何解釋?”
慕九歌聞言,回頭看了他一眼,道:“爲什麽要解釋?我直接抹了他們的記憶不就行了。”
作爲一個生死簿外的靈,他除了死不了外,即使對人濫用靈力也不用遭天譴。
是以,在說這話的時候,他要多任性有多任性。
氣死慕千浔恨不得當場一腳把他踹上天。
“你在王府怎麽樣,本王可以不管。但是在軍營,你必須給本王安分點。如若不然,本王現在就讓宿命回王府把你的烏木棺劈了當柴燒。”
慕九歌:“……”
他的烏木棺招誰惹誰了,爲什麽動不動就要被叫出來刷存在感。
早知道他當初就不将他送給慕千浔了。
等等…
他貌似沒有将烏木棺送給慕千浔。
對,沒錯。
他的烏木棺自始至終都隻屬于他一個靈。
既然是屬于他,那他自然要捍衛它。
“不用靈力就不用靈力,你别動不動就拿我的烏木棺威脅我。小心我一個不高興就讓人把他送回鬼谷去!”
慕千浔:“……”
他真的好怕啊!
也不知道是誰離了烏木棺就睡不着覺。
“說完了嗎?說完就滾出去。”
慕九歌其實還想說,但是看慕王府臉色陰沉,到底還是乖乖打開營帳的簾子麻利的滾了。
宋時雨身爲夫控,舍不得慕千浔生氣。
待慕九歌走了,她便道:“九歌就是這樣,你别與他置氣。權當是尊老愛幼了!”
對于慕九歌這個老不老幼不幼的存在,慕千浔真的一點也尊老愛幼不起來。
“本王才沒有那個閑工夫跟他置氣,不過是個心智不全的老頑固而已。”
聽他将慕九歌形容成“心智不全的老頑固”,宋時雨一下沒繃住直接笑出了聲。
原諒她實在無法将看上去跟尹飛白一般大小的慕九歌定義爲老頑固。
心智不全的話,勉勉強強還能接受。
誰讓慕九歌有時候,真的有點超凡脫俗。
收拾好行囊後,宋時雨和慕千浔便去找了宋禦。
因爲快到飯點了,宋禦他們幾個都聚在了一起等待開飯。
小奶包正坐在莫無笙的大腿上和他“吧啦吧啦”的說些什麽,見慕千浔來了,他便笑着叫了聲,“爹爹。”
慕千浔沒有開口,隻是抿着唇淡淡應了聲,然後拉着宋時雨在一旁坐着。
沒過多久,便有人将膳食送了過來。
軍營的夥食比起慕王府自然是差了些,好在宋時雨他們都不是嬌生慣養的主,一群人熱熱鬧鬧吃得還算愉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