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聽雨軒後,宋時雨除了無聊,還是無聊。
宋禦和清流這段時間都在忙北郊軍營的事,大部分都待在北郊軍營沒回王府。
百般無聊下,宋時雨隻能去蔺凡那裏蹦跶。
剛到蔺凡的住處,她就聞到一股濃濃的酒香。
是以,她人還沒到,聲音就先到了。
“小凡,你在喝酒嗎?”
蔺凡聽罷,下意識停了手頭上的活,轉身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正好看見宋時雨進了屋,便喚了一聲,“師娘。”
宋時雨以爲她在屋裏喝酒,結果并沒有,心中不免有些疑惑。
“你這屋裏怎麽有股酒香。”
“我釀了酒,正打算裝進酒囊裏。”蔺凡如實道。
宋時雨聽她這話,頓時眼前一亮,道:“你還會釀酒。”
“嗯。”蔺凡淡淡的應了聲,既而又道:“除了醫術外,我比較感興趣的也就釀酒。”
宋時雨一點也不訝于她的多才多藝,隻是沒想到她竟然會對釀酒感興趣。走近一步觀賞一下她釀的酒後,她才笑着問道:“我能嘗一下嗎?”
講真,她對酒的興趣并不大。
隻是習慣性的對新鮮事物感興趣而已!
不過,蔺凡釀的酒聞起來确實香。
蔺凡自然不會拒絕于她,直接盛了一杯遞給她。
宋時雨接過酒後,發揚“感情深一口悶”精神,将杯子裏的酒一飲而盡。
然後…
她哭了。
這酒實在是太辣了。
跟她上回在宮裏喝的果酒,簡直天差地别。
一杯酒下肚,她隻覺得嗓子火辣辣的疼,人也忍不住咳了起來。
蔺凡沒想到她反應這麽大,連忙伸手幫她輕拍了幾下後背。
過了不知道多久的時間,宋時雨才從火辣辣中緩過來,開口就是一句,“這酒怎麽這麽辣。”
“忘了跟你說,這酒比平常的酒要烈一點。”蔺凡一臉歉意的說道。
她的話音剛落,門口就傳來狄炤的聲音。
“何止烈一點。小凡釀的酒,連我喝都需要勇氣。”
宋時雨之前根本沒喝過烈酒,蔺凡的酒具體有多烈,她真說不上來。
隻知道一杯酒下肚,她就被辣哭了。
現在整個人暖洋洋的,仿佛一下就回到了溫暖的夏天。
“這麽烈的酒,你自己喝得下?”
蔺凡屬于那種天生酒量好的人,再烈的酒到她這裏,都跟喝水一樣,毫無壓力。
“對我來說,這不算烈。”
她這話絕對是大實話。
若不是時間太倉促,材料又不齊全,她能釀出比這更烈好幾倍的酒。
宋時雨服,五體投地。
原諒她實在想不到蔺凡竟然是個酒中仙。
幕僚山莊的人,幾乎都知道蔺凡的酒量驚人,狄炤當然也不例外。
出于好心,他還跟宋時雨解釋道:“小凡從小就酒量驚人,而且非常癡迷烈酒。她這次釀的酒對于她本人來說,确實不算烈。”
宋時雨不好酒,根本無法理解這能把人辣哭的酒到底有什麽好喝的。
“你怎麽會這麽喜歡烈酒?”
蔺凡搖了搖頭,道:“我也說不上,喜歡就是喜歡,沒有理由。”
宋時雨對此,完全無從辯駁。
因爲喜歡一樣東西,确實不需要理由。
好比下棋,她覺得下多了沒意思,慕千浔卻樂此不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