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時雨聽他這話,要是再執意出府,那就是任性了。
盡管慕千浔決定了的事,她就是任性也改變不了。
“昨日不是還好好的,怎麽今日突然這般嚴肅。是不是又出什麽事了?”
“陛下将儲君之位傳給軒陽王,本王擔心洛陽王會做出什麽過激的事來。昨日事發突然,他應該來不及想太多事情。經過了一日的沉澱,本王也保不準他心裏在想些什麽,乃至會做些什麽。”慕千浔簡單解釋道。
宋時雨聽得雲裏霧裏,一臉懵逼的說道:“照你這麽說,他對付的不該是軒然哥哥?我有什麽危險?”
慕千浔抿了抿唇,似是權衡了一下,才道:“南秦的兵權和朝政一分爲二,軒陽王就是真的得到滿朝文武和陛下的支持,也要同時得到莫門令的持有者的支持,才能穩坐儲君之位直到登基爲帝。”
“從昨日在朝中洛陽王得知陛下立軒陽王爲儲後的反應來看,他應該還不知道陛下的良苦用心。如此,爲了他夢寐以求的皇位,他極有可能會想方設法除掉軒陽王,甚至謀逆。”
“如果他最終選擇的路不是除掉軒陽王取而代之,而是謀逆的話,那兵權就是他必須要拿到手的東西。換做你是他,你會如何将兵權拿到手?”
這個問題不難回答,至少對宋時雨來說不難回答。
“莫家軍隻聽命于莫門令。想要得到兵權,隻需對付莫門令的持有者一人即可。我爹武藝高強,又身處重兵把守的帝都城内,想對付他本人絕非易事。哪怕是洛陽王對付得了他,也未必能得到莫門令,乃至讓莫家軍聽命于他。”
“換我是洛陽王的話,肯定不會傻到去和我爹硬碰硬。我會将他的軟肋,也就是我本人握在手中,這樣便可不損一兵一卒讓我爹心甘情願的臣服于他。不僅如此,我還是你,以及我表哥的軟肋,可以說一舉數得。”
慕千浔對于她的答案很滿意,擡手刮了刮她的小鼻子道:“現在知道自己的處境有多危險了吧!”
宋時雨尴尬一笑,道:“這樣說的話,确實挺危險的。但是,你就這麽肯定他會謀逆嗎?萬一他隻是想除掉軒然哥哥取而代之呢?”
她之所以問這個問題,不是爲了争取出府蹦跶的機會,而是擔心蕭軒然有危險。
畢竟蕭洛北不是什麽善良的角色!
慕千浔沒有回答她的問題,隻提醒了她一句,“你别忘了,葉甯明面上可是他的軍師。你覺得她會讓洛陽王毀了軒陽王嗎?”
“爲什麽不會?”宋時雨皺着眉頭反問道。
原諒她并不知道葉甯就是江思存,所以也想不到她保蕭軒然的理由。
慕千浔也很快就意識到這一點,解釋道:“葉甯同本王說過,她要輔佐軒陽王登基。”
“她說你就信?你對她也太沒防範意識了吧!萬一她做這一切是爲了推翻南秦呢?你能保證她沒有不臣之心嗎?”宋時雨咄咄逼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