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什麽?快…快收劍。”
“對付你這種無賴,本皇子隻能比你更無賴。”尹飛白嘴角微揚,眼裏卻沒有半點的笑意。
宋時雨的臉皮再厚,也擋不住削鐵如泥的劍啊!
“我就是開個玩笑,你要不要這樣。不知道還以爲我在調戲你。”
尹飛白:“……”
難道不是?
“本皇子不喜歡開玩笑。你說話的時候最好是小心點,否則…”話到這裏,他便下意識頓住了,同時惡狠狠的将劍收回劍鞘之中。
宋時雨見此,情不自禁的咽了咽口水,但卻不是真的怕了。
更準确的說,她怕的是劍,不是尹飛白。
隻要尹飛白把劍收了,她的膽子自然就回來了。
“大家都這麽熟了,說話還小心多别扭。”
她的話音剛落,尹飛白又把劍拔了出來。
宋時雨覺得,他大約是拔上瘾了。
“诶…你怎麽又拔劍?我隻是發表一下意見,又沒開玩笑!”
“因爲本皇子覺得與其一次又一次的警告于你,還不如比你更無賴來得實在。”尹飛白含笑道。
宋時雨:“……”
戰鬥民族出來的,果然都是野蠻人。
“你這樣拿着劍不累嗎?”
尹飛白暫時還不覺得累,但是一直拿着可能會有一點累。
于是,他把劍放在了桌子上。劍鋒直指坐在對面的宋時雨,吓得宋時雨迅速挪了挪位置。
爲免到頭來真的挨上一劍,她之後說的話大多都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爲什麽你的身體時好時壞?”
“這還用問,當然是慕千浔的醫術不行。”尹飛白一臉理所當然的應道。
宋時雨實在找不出他這話裏的毛病來,又護夫心切,隻怼了他一句,“那你爲什麽不換個大夫?”
這下換尹飛白無言以對。
他能跟她說,慕千浔的醫術雖然不行,但卻是最好的嗎?
答案是,不能!
他可沒有誇人的習慣,特别是誇的還不是人。
“本皇子若是換了,豈不是駁了他的面子。”
“你還怕駁了他的面子不成?”宋時雨挑眉看他,不依不撓道。
尹飛白面不改色,冷冷道:“本皇子怕的是,将來不好跟舅舅和舅母交代。”
他口中的“舅舅和舅母”可不就是慕千浔的便宜爹娘。
意識到這一點,宋時雨便沒再繼續和他擡杠,有些八卦的問道:“我見過我公公婆婆嗎?”
“自然。”尹飛白言簡意赅的答道。
得到他的回應,宋時雨一下就來了興緻。
“那你能不能跟我講講他們的事?”
尹飛白不答,反問道:“本皇子爲什麽要跟你講?”
“因爲…”宋時雨一時想不出個合理的理由來,稍微頓了下,才又道:“因爲我是你姐夫。”
尹飛白咬牙一笑,然後将劍拿了起來。
宋時雨見狀,連忙拿起一旁的劍鞘壯膽,嘴裏還不忘嚷嚷道:“君子動口不動手。有本事,你别動不動就拿劍吓人!”
“本皇子從來都不是個君子,也沒本事。所以,你受死吧!”說完這話,他便一劍朝宋時雨刺了過去。
當然,這一劍隻是吓吓宋時雨而已。
可是呢,宋時雨并不知道他這一劍是真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