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時雨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被屋外的電閃雷鳴吵醒的,還是被冷醒的,一睜開眼就忍不住打了兩個噴嚏。
慕千浔的睡眠很淺,開始變天的時候他就醒了。
聽到宋時雨打噴嚏,他下意識拉了拉被子将她裹嚴實了。
“最近幾天會持續降溫,你要不要搬去跟汐兒一起住?”
宋時雨擡手揉了揉自己的鼻子,提醒道:“我們這才成親一天,你就想着跟我分房睡。真當我爹的鞭子是吃素的!”
慕千浔想了下,覺得确實有點不妥,便又道:“那往後你自己在床上睡,本王随便湊合一下,不睡也可以。”
“不要,我想抱着你睡。大不了多蓋一床被子,或者在屋裏多放幾個暖爐。”宋時雨毫不猶豫的拒絕了他。
慕千浔沒再堅持,淡淡的應了聲,“好。”
他覺得與其跟宋時雨争論惹她不高興,還不如他自己半夜離開。反正她睡着了什麽都不知道!
宋時雨不知道他心中所想,跟他談妥後就從被窩裏爬出來。
屋外的雨下得很大,伴随着呼嘯的北風和天邊的電閃雷鳴。
宋時雨一打開房門就冷得情不自禁打起哆嗦來。
剛哆嗦完,慕千浔就将一件披風披在她的身上。
“方才剛跟你說這幾天會持續降溫了,你也不知道多穿件衣服。”
宋時雨順手将披風系好,嘀咕道:“我怎麽知道一下就冷了這麽多,明明上午我跟我爹逛王府的時候還挺暖和的。”
“本王不是告訴你了。”慕千浔強調道。
宋時雨回了他一個冷漠的表情,表示這個天聊不下去了。
之後,他二人便結伴去了聽雨軒的書房。
自從和葉甯達成協議,慕千浔的小日子過得越發閑了。
每天不是在下棋,就是在去下棋的路上。
這不,一到書房他便走到棋桌前坐下,還非常熱情的邀請宋時雨陪他下棋。
宋時雨前些日子從蕭滿滿那裏借來了幾本小黃書,最近正看得起勁,哪裏有時間陪他下棋。
是以,慕千浔隻能繼續自己跟自己下棋。
過了大約一刻鍾的時間,許言初也到了書房來找慕千浔。
他來慕千浔自然不是找他唠嗑,更加不是找他下棋。
“你到底打算等到什麽時候才把閻王令煉制出來給我?”
慕千浔擡頭輕瞥了他一眼,十分正經的回道:“煉藥這種事講究的是天時地利人和,急不得。你要是沒有耐心,可以過來陪本王下兩盤棋。”
許言初:“……”
要不是他自己也會煉藥,真的差一點就信了。
“除了下棋,你就不會點别的了嗎?”
“本王會煉藥!”慕千浔言簡意赅的答道。
許言初還能說什麽?
“你不是不想見到我嗎?既然不想見到我,爲什麽不速度的把藥給我,讓我早點回鬼谷交差。”
“說了煉制閻王令講究的是天時地利人和,你若不信本王,可以自己煉去。”慕千浔這話絕對不是在忽悠他。
因爲煉制閻王令需要陰陽草的汁液,他又沒有陰陽草怎麽提取汁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