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一段路,确定蕭洛北沒有跟上來,她才擡手拍了拍自己的小心髒道:“吓死我了,還以爲會出什麽事。”
“瞧你那慫樣。他就是再看不慣你,也不可能在大庭廣衆的情況下弄死你。更何況,弄死你對他有什麽好處?”清流輕瞥了她一眼,鄙夷道。
宋時雨一時喉頭梗塞,竟是無言以對。
靜了少頃,她才低低道:“當初真不該讓我相公把顧二黃留在新荊,這才多久就把你給帶壞了。”
“你錯了,我本來就很壞。”清流笑得人畜無害道。
宋時雨眉頭一皺,随而揚眉道:“活該你到現在還打光棍。”
“大丈夫隻患功名不立,何患無妻?”清流不以爲然道。
宋時雨聽罷,額上瞬間挂了三條黑線。
“話又說回來,你立功名了嗎?我一直挺好奇,爲什麽你不去封侯拜相,而甘心做我爹的護衛?”
“我這一生隻想爲我自己,包括我在意的人而活。功名利祿對我來說分文不值!”清流很随性的應道。
宋時雨啞然失笑,贊揚道:“我爹有你這樣的幹兒子,是他的福氣。”
她的話音剛落,突然從不知名方向飛來了一支冷箭。
好在清流眼疾手快用劍将它打落。
那一瞬間,宋時雨的腦子完全是智障的。
隻很快,她就吐槽道:“卧槽!你不是說,他不會在大庭廣衆的情況下弄死我嗎?”
“我哪裏知道他不走尋常路。”清流嘴角微抽,趁着人群大亂四散奔逃,拉着她躲了起來。
宋時雨沒有再說什麽,因爲她正賣力的跟上清流的步伐。
等他們找了個較爲安全的地徑躲了起來後,原本還算熱鬧的街道,早已變得空無一人。
“怎麽辦?”
“敵暗我明,先躲着。”清流壓低了聲音道。
宋時雨也覺得這種情況下他們應該躲起來,可…
“這不是坐以待斃嗎?”
“不會。這裏離侯府不遠,援軍應該很快就到了。”清流一邊觀察着四周的情況,一邊答道。
“我們兩個都在這裏,誰去請援軍?”宋時雨一臉懵逼的開口。
清流聞言,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說道:“你當侯爺給你安排的暗衛都是吃軟飯的?”
宋時雨:“……”
黑人問号臉?
她的帥逼爹什麽時候給她安排的暗衛,爲毛她完全不知道。
“你确定有暗衛?爲什麽我都沒發現。”
“連你這種弱雞都能發現,那還能叫暗衛嗎?”清流不答反問道。
宋時雨囧!
剛囧完,她的身後就傳來一個陌生的聲音。
“周圍都排查過了,沒有發現弓箭手,可能已經跑了。”
他的聲音來得突然,宋時雨又是高度緊張狀态。
僅一刹那,她就驚得撲到了清流身上。
清流沒被暗衛吓到,反而被她的舉動吓到,略無奈的說道:“别慌,自己人。”
宋時雨聞言,這才從他身上下來,尴尬一笑道:“我說我是在給他挪位置,你信嗎?”
“我說我信,你信嗎?”清流面無表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