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雲寒隻要一怼起秦帝來就會變得格外的伶牙俐齒,而且見好也不收。
秦帝早就習慣了這樣的他,雖然心裏有些不痛快,但也沒發作出來。
誰讓老太後今日也在場!
“回來便回來了,朕豈是那種不明事理的人。你們這次赈災有功,朕一定會論功行賞的。”
說完這話,他便又吩咐李公公去召滿朝文武進宮。
蕭雲寒開口阻止了他,同時跪下身來,道:“父皇若真要論功行賞的話,兒臣懇求父皇能還兒臣的母妃一個自由身。”
他要的僅僅是他的母妃能脫離冷宮的枷鎖,其他于他根本毫無用處。
秦帝聽他又一次提到茗妃,瞬間眼露鋒芒,面罩寒霜。
“蕭雲寒,朕記得朕跟你說過,不要再在朕面前提起那個女人。你是記性不好,還是非要朕知你罪不可。”
蕭雲寒要是怕他,那就不是蕭雲寒了。
“父皇想治那便治吧!隻在此之前,還有一點兒臣必須跟父皇說清楚。古語有雲:養不教,父之過。即使皇長兄當年真的犯了謀逆的罪,那過也在父皇,不在我母妃。”
“我母妃替父皇你承擔過錯在冷宮一待就是五年,也夠了。父皇若還有點良知的話,就該還我母妃一個自由身。我也不求父皇往後能善待我母妃,我會将我母妃接出宮去自己照顧她。”
他的話音剛落,秦帝就抄起一個杯子砸在他面前的地上,怒喝了一句,“蕭雲寒,你想氣死朕不成!”
精緻的青花瓷杯子在蕭雲寒面前碎開了花,碎片濺得到處都是,可蕭雲寒卻一點也不爲所動,穩如泰山的跪在地上!
以前他考慮到要奪嫡替蕭靖司平反,還會盡量不去激怒秦帝。
現在他不需要奪嫡了,自然也就沒必要去迎合秦帝。
他不會再放過任何一個能讓茗妃脫離冷宮的機會,哪怕這些機會的背後是萬劫不複。
當然,他今日之所以敢這麽大膽。
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老太後也在場。
跟他們父子倆的義憤填膺和怒發沖冠比起來,老太後則顯得淡定多了。
一直到秦帝将杯子砸在蕭雲寒面前的地上,她才漫不經心的開口道:“你們父子倆一天不吵,心裏就不痛快是吧!”
秦帝見她老人家開口了,臉色稍緩,道:“是他成心氣朕,又不是朕刻意跟他過意不去。”
“父皇不分青紅皂白将我母妃深鎖于冷宮之中,這還不叫刻意跟兒臣過意不去。”蕭雲寒非常不怕死的嘀咕道。
“你給朕閉嘴!”秦帝真被他氣得不行,要不是礙于老太後在場,他估計早就跳起來踹他兩腳了。
打不過宋禦,還打不過他!
老太後本來不想管這件事的,可看蕭雲寒那麽執迷不悟,她到底還是狠不下心來。
“當年的事,無論是誰的錯都已經過去了。皇帝何必再爲難一個女人!既然雲寒都說了會自己照顧好他的母妃,那皇帝就當給哀家一個面子遂了他的意将茗妃貶爲庶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