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他并沒有将心中所想說出來。
“鬼谷和七裏城一樣是醫者的聖地。這裏與世隔絕,又是奇珍異草的聚集地。爲師身爲醫者,來這裏還需要理由嗎?”
宋時雨:“……”
她竟然無言以對,還莫名覺得他說的很有道理。
“好吧!看來是我多慮了。我以爲師傅是受到了什麽沉重的打擊,或者遭遇了什麽重大的變故,才會來這裏的。”
“你看爲師像是那種受了沉重的打擊,或者遭遇了什麽重大的變故的人嗎?”說這話,許言初臉上笑容清淺,出塵得宛若天上的谪仙。
如果不是知道他一看到血就會拼命的洗手,宋時雨看着這樣的他,還真不會聯想到人格分裂的精神病人。
她本想問他爲什麽一看到血就會拼命的洗手,又考慮到他們雖然以師徒相稱,卻也不過認識幾個時辰,這般打探人家的隐私似乎有點不禮貌。
是以,她隻回了句。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
許言初又笑了,這一笑比方才的幅度明顯大了很多。
宋時雨看着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
果然,她的預感是對的。
因爲她又雙叒叕聽到許言初像報菜單一樣,把她的缺點報了一遍。
“這倒也是。爲師第一眼見你的時候,也沒看出來你是一個武功不行,醫術一般,機關陣法奇門遁甲之術一竅不通的人!”
她發誓以後她再也不把自己的缺點告訴别人了。
“師傅,你這樣很容易失去你可愛的徒弟的。”
“無妨,再收一個便是了。”許言初不以爲然的應道。
宋時雨:“……”
不能愉快的聊天了。
還是繼續說正事好了!
“你知道門主大人什麽時候回谷嗎?”
許言初搖了搖頭,道:“爲師又不是門主,怎麽知道他何時回谷。”說完這話,他便接着吃起榴蓮酥來。
太久沒有像今日這樣說這麽多話了,肚子有點餓!
宋時雨光明正大的給了他一記白眼,同時無聲歎了一口氣。
靜了一會兒,她才又問道:“師傅明日有空嗎?可不可以陪你的小徒兒出一趟谷?”
“沒空。”許言初想也沒想的回道。
宋時雨嘴角一抽,一臉生無可戀。
說好的“吃人的嘴短”呢?
敢不敢拒絕得再直接點!
“沒空的話,可不可以抽空陪你的小徒兒出一趟谷?”
“不可以!”
事實證明,許言初還真敢拒絕得再直接點。
其實,他隻是單純的不想出谷。
宋時雨還能說什麽?
隻能使出殺手锏,撒嬌賣萌。
盡管她也不知道這一招對許言初這個喜歡揭人短的變态有沒有用!
“師傅,求你了…”
她這話一出,成功把我們許官人吓得剛夾起來的榴蓮酥都抖掉了。
“咳咳…”許言初一臉吃了蒼蠅的表情,左手握拳在嘴邊輕咳兩聲,沉聲道:“你要爲師陪你出谷做什麽?”
宋時雨見此,勉強擠出一絲微笑,淡淡道:“徒兒隻要師傅陪徒兒出谷,沒要師傅做什麽。師傅也知道徒兒的學藝不精,自己出不了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