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方便行事,他們沒有住在客棧,而是租了一座别院住。
不幸的是,剛安頓好慕千浔手中的符咒就消失得無影無蹤。天譴如期而至,天際頃刻間天山雷鳴。
慕千浔隻覺得心痛如刀絞,随即腳下一個踉跄,險些栽到在地。好在宋時雨及時出手扶住了他!
“相公,你怎麽樣了?”
慕千浔想跟她說沒事,可還沒等他開口就覺得喉嚨微甜,接着便是一口鮮血吐在地上。
盡管知道他不會死,看到他痛苦的模樣,又吐了血,宋時雨的心裏還是有些擔心。
正準備再說些什麽的時候,慕千浔略顯虛弱的聲音就先響起了。
“這段時間不準任何人進入這個房間,包括你在内。還有,盡快找到陰陽草和閻王令。無論發生什麽事,一切以你的人身安全爲重!”說完這話,他便松開扶着宋時雨胳膊的手,步履蹒跚的朝着床走去。
剛在床上躺下,他就陷入死一般的昏迷中。
宋時雨甚至都沒來得及說些什麽。
見慕千浔閉上了眼,她并沒有馬上離開,而是走到床邊坐下。
與此同時,遠在新荊的江思存也吐了一口鮮血陷入昏迷,把同在的夢昙吓得不清。
自從慕千浔陷入昏迷開始,宋時雨便覺得他周圍的溫度似乎一直在下降。
很快,她就冷得渾身起雞皮疙瘩。
剛扯過被子蓋在慕千浔身上,屋外就傳來顧長辭的聲音。
“小魚幹,你在裏面嗎?”
宋時雨聽到“小魚幹”三個字的時候,嘴角忍不住一陣抽搐。
沒錯,這就是來自“二黃”的報複。
也沒回應他,直接站起身去給他開門。
一進屋,顧長辭就問了句,“二爺怎麽樣了?”
“已經不省人事了。他昏迷前說了,不準任何人進入這個房間。”宋時雨看了眼躺在床上的慕千浔,皺着眉頭道。
顧長辭也看了慕千浔一眼,道:“這樣,那一會我在房間外設個結界。你先去吃點東西,晚些時辰我帶你去陰陽閣。”
事關宋禦的安危,宋時雨也沒矯情,當下就應了一聲,“好。”
顧長辭設好結界之後,才去找了宋時雨。
到偏廳的時候,蕭雲寒和段月剛好也到了。
見隻有宋時雨一人,蕭雲寒便問道:“安安,怎麽就你一個?二哥呢?”
“我相公出去辦事了,應該要過幾日才會回來。晚些時辰我和二黃要去陰陽閣,你和段月留在别院看家。不要讓任何人靠近我相公的房間,那裏面放着很重要的東西。”宋時雨漫不經心的說道。
蕭雲寒對她向來是信任的,隻道:“我也要跟你們一起去,段月留下看家就行了。”
宋時雨沒有回答他的話,下意識看了顧長辭一眼。
顧長辭收到她投過來的目光,這才開口道:“鬼谷内危機四伏,我能保護你一個已經很不容易了。”意思就是,請不要再帶一個累贅。
蕭雲寒怎會聽不出來他話裏的含義,馬上一臉傲嬌的回道:“我不用你保護,你保護好安安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