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所說的“改堵爲疏”,其實就是大禹治水中,大禹改鲧“圍堵障”爲“疏順導滞”的方法。
宋禦離開帝都之後,宋時雨閑來無事時,曾經研究過新荊和遼蕪一帶的地形圖。發現新荊和遼蕪兩地相距不遠,偏偏就是這相距不遠的兩地,一地大水爲患,一地旱災連連。
她想如果能采用“改堵爲疏”的方法将泊江的水引入遼蕪一帶,那豈不是一舉解決了新荊一帶的水患,又解決了遼蕪一帶的旱災。
于是,她便将大禹治水的方法通過書信告訴宋禦,看能不能幫到他。
如今聽到清流這話,可見“改堵爲疏”的辦法未必不可行。
“那開始實施了嗎?”
“還沒。侯爺說現在是雨季,實施起來風險比較大。等這一陣過去後,再正式實施。而且這麽大的工程,也需要朝廷的批示才行。原本侯爺打算過了這一陣就親自回帝都和陛下商量,不曾想沒過多久便出了行刺的事。”話到最後,清流忍不住又皺起了眉頭。
宋時雨也擰了擰眉,道:“既然不急在一時,那就等找到我爹的時候再說。”
清流抿着唇“嗯”了一聲,沒有再說些什麽。
之後,兩個人又聊了些這兩個多月來發生的事情。
一直到戌時末,宋時雨才回了住處找慕千浔。
她走後,清流獨自一人在院子裏待了一會。正準備回屋梳洗的時候,蕭雲寒就來了。
蕭雲寒此番來赈災頂替的宋禦的位置,從抵達新荊到現在可以說忙得焦頭爛額的。
這不一有空閑,他就跑來和清流面基…呸!叙舊。
“小清流,兩個多月不見,你是不是又長高了?”說這話,他還似模似樣的和清流比了下身高。
清流回了他一個冷漠的表情,鄙視道:“你是不是找不到别的話題了。”
“我這不是怕說别的會觸及到你的傷心事嘛!”蕭雲寒用手撓了撓頭,面上有些尴尬。
清流可沒有什麽傷心事,畢竟在他心裏,宋禦隻是失蹤了,不是死了。
“侯爺隻是失蹤了,不是死了。你别高興得太早了!”
“我哪裏高興了!宋禦就這麽不清不楚的死了,對我來說又沒有什麽好處。況且,我也不想看到安安爲他的死而難過。”話音落下,蕭雲寒還不爲微微歎了一口氣。
清流卻不領他的情,冷冷的提醒道:“你說些話的時候,臉上的笑容能收斂點嗎?”
“已經很收斂好嘛!我都沒有笑出聲。實話告訴你,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早就笑彎了腰。也不怕你鄙視,其實來看你之前,我已經笑了一路了。對我來說,沒有什麽比宋禦那狗東西死了,更讓我覺得開心的事了。”蕭雲寒雙手插着腰,語氣有些得意。
清流剜了他一眼,連帶踹了他一腳,近乎咬牙切齒的說道:“很不幸的告訴你,侯爺隻是失蹤了,不是死了。你小心得意忘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