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酉時的時候,雨還真下了。
是以,他除了佩服慕千浔的預測能力外,還很好奇他到底是怎麽預測的。
對于這種無關緊要的人問的無聊問題,慕千浔可沒什麽耐心作答,隻道:“本王怎麽知道是本王的事,與你何幹?沒别的事就回你自己的屋裏去,别擾人清靜。”
蕭雲寒:“……”
大家都這麽熟了,不能愉快的聊會天嗎?爲什麽非要這麽刻薄?
“這會天色還早,我想再待會。”
“你想得美!”慕千浔冷冷剜了他一眼,語氣也寒了幾分。
宋時雨見此,打了個圓場道:“明日還要趕路,表哥要不早點回去休息。”
蕭雲寒看慕千浔的态度,也不敢多待,起身道:“那我先回去了,你們也早點休息。”
奇怪!
爲什麽他總覺得忘記些什麽?
稀裏糊塗回到自己屋裏後,他才想起自己去慕千浔那是爲了勸宋時雨不要再跟慕千浔共處一室。
竟然把這麽重要的事給忘了,他也是服了自己了。
想再去一趟慕千浔那,又擔心被他用眼神給淩遲了,最終打消了這個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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亥時左右,江思存獨自一人站在窗戶邊望着屋外的天際入了神。
不多時,她的房門外傳來一聲女子的聲音。
“主子。”
聽到熟悉的聲音,江思存便收回思緒轉身去開門。
來人是她的貼身護衛,夢昙。
夢昙随着江思存進屋後,先将房門關上,後才從懷裏取出一個裝書信的小竹筒,禀告道:“新荊那邊送來的信。”
江思存無言,從她從中接過小竹筒,擰下蠟封的圓蓋,取出裏面的書信打開看了一番。
信上的内容寥寥無幾,卻讓她心情愉悅。
看完之後,她就走到桌子上坐下,把手中的信件引了燭火燃盡。
夢昙見她嘴角帶着笑意便問道:“何事令主子如此高興?”
江思存并未細說,隻意味深長的回了句,“意料之外的事。”
末了,又吩咐道:“将筆墨紙硯取來,我要修書一封。”
“是。”夢昙應了聲,然後就着手去準備筆墨紙硯。
待她備好,江思存便提筆修書一封。
将書信裝于小竹筒之中,封了蠟,這才吩咐道:“讓人送到新荊,越快越好。”
夢昙接過小竹筒沒有多問,行了一下禮便轉身出了房間。
她走後,江思存又在桌子前坐了良久,直到屋外傳來蕭軒然的聲音。
“甯兒,你睡下了嗎?”
江思存沒有回應,直接起身去開門。
見了蕭軒然,她才開口問道:“這麽晚了,表哥可是有事?”
“你也知道晚了,怎麽還不休息?我沒什麽事,就是看你屋裏還亮着過來看看。”蕭軒然淡淡道。
江思存彎唇淺笑,答道:“可能是白日裏在馬車休息多了,夜裏反倒不困。我一會就休息,你也早點休息!”
“好。那我回屋裏了,你休息吧!”蕭軒然回以微笑,語氣一如既往的平和。
江思存應了聲,待他轉身離去,她才關上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