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竹蘇嘴裏叼着筆杆,似是在想些什麽。
不多時,一名素衣打扮的男子匆匆進了屋,道:“三爺,莊裏來信了。”
孤竹蘇收回思緒,“哦”了一聲,從他手中接過信件打開。
隻一眼,他便猛然站起身來,驚呼道:“早生貴子,收拾東西回莊裏。”
素衣打扮的男子見狀,有些疑惑的問道:“莊裏出什麽事了嗎?”
“莊裏沒出事,你二爺出事了!陰陽劍解除封印了。”孤竹蘇皺着眉頭道。
陰陽劍解除封印那可是大事,素衣打扮的男子沒再耽擱,轉身出了書房去收拾東西。
他走後,孤竹蘇重新坐回椅子上,提筆在宣紙上寫了些什麽。
剛将寫好的宣紙裝進信封裏的時候,又有一名黑衣女子匆匆進了屋。
“三爺,屬下聽桂圓說,陰陽劍解除封印了,可屬實?”
“莊裏來的消息還能有假!東西收拾得怎麽樣了?”說這話,孤竹蘇又在信封上寫了幾個字。
黑衣女子愁眉不展,回道:“桂圓他們已經在收拾了,應該很快就好了。三爺要回莊裏,那陛下那邊呢?”
“我給他留了書信了。”孤竹蘇站起身來,指了指桌上的信封道。
黑衣女子“啊”了一聲,哭喪着臉道:“三爺總是這麽一聲不吭的走了,不好吧!”
孤竹蘇給了她一記白眼,鄙夷道:“還有什麽比你二爺要死了更不好!速度的走人,免得又被冷絕塵那個昏君給逮住了。”
一想到冷絕塵那個昏君,他的心情就不美麗。
暗自尋思着,要不這次跑了就别回來了。反正他二哥要是死了,他肯定得去南秦接他的班。
于是,他又默默的補上一句,“紅棗,把我那些古玩字畫也帶上。”
被喚作“紅棗”的黑衣女子又“啊”了聲,才一臉懵逼的問道:“爲什麽要把古玩字畫也帶上?”
“這還用問。你二爺要是死了,你三爺還能回東越嗎?速度的快去收拾東西,再磨叽太陽都要回娘胎了。”孤竹蘇不耐煩的催促道。
紅棗還能說什麽,乖乖轉身走了。
收拾好東西出發時,天色已經近申時。
花生和蓮子陪着孤竹蘇坐在馬車内,紅棗和桂圓一個騎馬一個駕馬車。
午休時間被打亂,孤竹蘇有些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
蓮子是個貼心的小丫頭,見此二話不說直接動手幫她揉。
花生抱着佩劍坐在她們對面,他這人話多,沒一會就忍不住問道:“三爺信上怎麽跟陛下說的?”
“回家給兄長送終!”孤竹蘇閉着眼,脫口而出道。
這話一出,花生和蓮子的嘴角都不由的抽了抽。
沉寂了半晌,花生才又開口道:“三爺每次留書出走都說回家給兄長送終,陛下能信嗎?”
來自冷絕塵的心聲:你特麽是有多少個兄長排着隊去死!
“愛信不信。不就是走個過場,那麽認真幹嘛!”孤竹蘇嘴角上揚,掠過一絲嘲諷。
這個世上能讓冷絕塵那個昏君信任的,大約也就司徒戰一人。他又何必想那些冠冕堂皇的說辭去博取他的信任!
沒錯,說什麽東越皇帝獨寵孤竹蘇都尼瑪是騙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