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千浔沒有再說什麽,邁着步子朝尹飛白的房間而去。到尹飛白的房門外時,他也不敲門,直接推開門就走了進去了。
尹飛白還未睡下,聽到開門聲便問了句,“長辭,什麽事?”
顧長辭跟在慕千浔身後進了屋,回道:“二爺來了。”
“不見。”一聽慕千浔來了,尹飛白的語氣就變得有些不善。
話一說完,還忍不住咳了起來。
慕千浔聽到他咳嗽的聲音,眉間微微蹙了一下,道:“怎麽?要死了沒臉見本王!”
尹飛白本來就咳得厲害,又被他這麽一激,差點一口氣順上來。
顧長辭見狀,連忙上前輕拍了幾下他的後背幫他順氣。
宋時雨有些日子沒見過他了,看他原本就瘦弱的身體因爲風寒又清減了幾分,莫名有點心疼。
當然,尹飛白這個人也确實挺讓人心疼!
如果他的嘴巴沒有那麽賤的話,她倒是很想将他當成弟弟來疼。
盡管他比她大了整整五歲!
尹飛白咳了好一會才停下來,狠狠的剜了慕千浔一眼,沒好氣的說道:“你來做什麽?”
慕千浔張了張口似是要說些什麽,卻被宋時雨搶了先。
“我聽說你的風寒一直不見好就讓王爺陪我來看看你,你别生氣。”宋時雨難得輕聲細語的說道。
尹飛白臉色稍緩了些,可語氣還是不怎麽好。
“用不着你瞎操心,我沒那麽容易死。”
宋時雨點了點頭表示贊同,道:“我沒操心,你一看就是長命相。”翻譯成大白話的意思就是,你一看就不是什麽好人。
尹飛白冷哼了一聲,不是很領情的樣子,卻也沒再說些什麽。
宋時雨本着大人不記小人過精神也沒跟他計較,偏過頭問慕千浔道:“相公,大黃病了有些時日了,怎麽還不見好。”
“他活該!早就讓他好好在屋裏待着,他非要冒着風雨到處跑。”說這話,慕千浔還不忘給了尹飛白一記白眼。
尹飛白聞言,心裏多少有些憋屈。要不是擔心慕九歌真的把宋時雨給拐了,他以爲他願意每天忍着病痛陪慕九歌到處瘋。
宋時雨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說些什麽好。沉吟了片刻,才開口道:“整天待在屋裏,是個人都會覺得悶的。他已經生病了,你就不能說幾句好話。順便開給他開副藥,讓他早點藥到病除。”
治風寒的藥,慕千浔早就開了。隻尹飛白的身體比常人更加羸弱一點,才會遲遲不見好。
見宋時雨這麽關心尹飛白,他也不提藥的事,冷不伶仃的問了句,“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關心他的死活了。”
“他是你弟弟,我身爲他未來的嫂子關心一下他的死活有問題嗎?而且萬一他真死在王府多晦氣啊!”宋時雨一臉理所當然的說道。
話音剛落,屋内就響起尹飛白近乎咬牙切齒的聲音。
“宋時雨,你給我滾出去!”
宋時雨也不想氣他的,可慕千浔都吃醋了,不氣他受傷的就是她。
人不爲己天誅地滅!
“那我們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汐兒來,跟你大黃舅舅說再見。”
小奶包對尹飛白沒有敵意,聽宋時雨這話,他便對尹飛白揮了揮小手說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