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棋都不下了,直視慕千浔,怒怼道:“阿浔,你那麽兇做什麽?萬一吓到安安怎麽辦!”
慕千浔正在氣頭上,冷冷的回了他一句,“有你什麽事?你給本王滾回望梅居待着去。”對一個窺視自己的娘子,霸占自己的棋子的人,他想有好脾氣都難。
“不!”慕九歌才不怕他,毫不猶豫的醜拒道。
慕千浔被他氣得牙癢癢的,雙手緊握成拳,明顯是在隐忍。
宋時雨的手正放在他的手上,自然感受得到他的怒氣。爲免事情一發不可收拾,她連忙道:“相公,我有點困了。不然,我們今夜早點回房休息吧!”
慕千浔拿慕九歌沒有辦法,隻能本着“子不走我走”精神,拉着宋時雨離開了書房。留下尹飛白和慕九歌大眼瞪小眼。
屋内靜了一會兒,尹飛白語不驚人死不休的開口道:“他們同房了!”
慕九歌聽他這話,整個人都呆了。半晌,他才驚呼道:“你說什麽?”
“你剛沒聽宋時雨說嗎?我們今夜早點回房休息,很明顯是同房了。”尹飛白假裝嚴肅的說道。
慕九歌接受不了這個事實,也不信,道:“哪裏明顯了!安安隻說了早點回房休息,沒說回同一個房間。”
“那可能是我想多了。不過,我還是覺得他們同房了。你過來偷窺了那麽久,難道不知道宋時雨具體住在哪裏嗎?”尹飛白有些疑惑的問道。
慕九歌過來蹲點那麽多次,自然知道宋時雨的房間在哪裏。他不知道的是,宋時雨睡在哪裏。
是以,對于尹飛白的質疑,他答得十分的理直氣壯。
“我當然知道安安住在哪裏!她的房間就在阿浔房間的隔壁。所以,我每日才不敢太早過來,夜裏也不敢待得太晚,就怕被阿浔遇到!”
話音剛落,尹飛白就給了他一刀。
“也就是說,你也不知道宋時雨每天晚上具體睡在哪個房間!”
這個慕九歌還真不知道。
“反正她不可能跟阿浔住在一個房間!”
“哦。”尹飛白應了聲,既而又意味深長的說了句,“可我還是覺得他們兩個住在同一個房間。”
慕九歌:“……”
阿西吧!
不要再說了。
他已經開始懷疑自己了。
恨不得馬上跑去慕千浔的房間探個究竟。
可慕千浔剛才看起來好像很生氣的樣子,他這個時候去,保不準他會做出什麽可怖的事情來。
萬一他真的一時想不開把宋時雨給藏起來,那他不是生不如死。
尹飛白看他一臉糾結的樣子,接着煽風點火道:“怎麽樣,你是不是也開始懷疑了?不如我在這裏等你,你過去看一下。反正慕千浔殺不死你,頂多也就再毀你一套衣服。”
“小十一,你太壞了。竟然想着讓阿浔毀我衣服!我總共才那麽幾套衣服,你你你…太過分了!我不想跟你待在一起了,我要回去睡覺了。”說完這話,也不等尹飛白回應,他直接就站起身來離開了慕千浔的書房。
尹飛白看着他離去的背影,嘴角泛起一絲似有若無的笑意。将棋盤上的棋子如數收回棋笥裏,他才起身離開慕千浔的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