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千浔見她臉色不是很好便将她摟在懷裏,安撫道:“侯爺生性狂妄,他得罪的人不計其數。真要出事早就出事了,不會巧在這個時候。所以,你不要太過憂心了。”
宋時雨瞪了他一眼,嗔怪道:“有你這麽安慰人的嗎?”
“不然,你想本王怎麽安慰你?”慕千浔非常好脾氣的應道。
宋時雨想了想,發現她自己也不知道。硬生生的轉移話題道:“那起貪污案,先後關系到我爹和我表哥。如果我爹有危險,那我表哥是不是也有危險?”
“殿下在帝都,天子腳下。即便真有人想對他不利,也不會輕易動手。何況他暫時還沒有變成他人的威脅!”慕千浔緩緩道。
宋時雨聽他這話,心倒是安了幾分。隻還是有些擔心宋禦!
無奈新荊和遼蕪一帶具體在哪她都不知道,再怎麽擔心宋禦也是白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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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帝都不知名别院。
葉甯一身白衣獨自坐在涼亭内撫琴,琴聲百轉千回絲絲入耳,其音色有如以琴藝聞名星辰的的尹飛白。
不多時,一身素衣打扮的護法進了院落内。
“主子。”
随着她的話音落下,琴聲也适時停止。
“何事?”
“不出主子所料,陛下将貪污案交于雲陽王徹查。雲陽王也接下了這個案子!不過,他跟陛下要了沈大統領做協助。”護法簡單彙報道。
葉甯聽此,半邊鬼面具下的嘴角微微上揚,嘲諷道:“慕千浔倒是下了一手好棋。”
“主子這話是何意?”護法有些不解的問道。
葉甯的臉上依舊帶着譏笑,冷冷道:“三司主審案的結果取決于三司。審文司和審武司都是蕭洛北的人,也就是說蕭雲寒存在的意義隻是走個過場。他的決定并不能改變案子的最終審理結果!更何況,這可是個證據确鑿的案子。”
“蕭恒将案子主審權交給蕭雲寒,不過是想拉他下水而已。他先是借宋禦的手查出貪污案,再借蕭雲寒的手除去惠妃棋盤上兩顆重要的棋子。目的是要将宋禦和蕭雲寒強行列入蕭洛北的陣營内。”
“惠妃是個锱铢必較的性子,宋禦如此壞她好事,她肯定不會輕易放過宋禦。蕭雲寒雖然什麽都沒做,卻也是參與案子的人。加上他又是宋禦的外甥,肯定也會連帶被一起恨上。”
“鹬蚌相争漁翁得利!蕭恒爲了替蕭洛北鏟除這奪嫡之路上的阻礙,當真是費盡了心思。算計了自己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也算計了自己的親生兒子。隻可惜,他千算萬算最終算不過一個慕千浔。”
“慕千浔的謀略和手段堪比當年的慕弦之。蕭雲寒有他的幫助,蕭恒想算計絕非易事。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慕千浔接下來肯定會讓蕭雲寒和蕭洛北唱反調。爲的就是消除惠妃對他的偏見!蕭恒這次怕是要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