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魚湯幹嘛?”慕九歌反射性的問了句。
小奶包:“……”
剛才讓山藥去做魚湯的難道不是眼前這個人?
可是聲音明明是一樣的。
還沒等他想明白,就聽慕九歌又嘀咕道:“這會還真有點想喝魚湯。果然還是山藥最貼心,知道他家九爺醒了想喝魚湯就提前去準備了。”說着便從烏木棺裏站了起來,伸了下懶腰。
小奶包已經方了!
到底是他失憶了,還是他出現幻覺了。
慕九歌伸完懶腰,見小奶包還怔怔的站在原處就朝他走了過去,大手一撈将他從地上抱了起來。
景川替他改了命之後,他的體溫便不似慕千浔那般永遠都是冰冷的,可以随意控制自己的體溫。
六月的天氣是一年裏最熱了,盡管他根本感覺不到,但還是讓自己的體溫保持微涼。
小奶包被他抱在懷裏不僅不熱,還有類似讓他爹爹抱在懷裏時的涼意,自然沒有排斥。奶聲奶氣的問道:“你是真的九爺對不對?”
有了山藥的前車之鑒,他覺得還是問清楚點比較放心。
慕九歌倒也實誠,答道:“貨真價實!”
得到他的肯定後,小奶包立即将自己連日來積壓在心裏的疑惑,如數問了出來。
“你上次爲什麽送棺材給我爹爹?還有,你這次來找爹爹是爲了什麽?醜女人說你是壞人,壞人不準欺負爹爹。”
慕九歌凝視着他,憋了半天才反問道:“你爹爹是誰?醜女人又是誰?”
“我爹爹叫慕千浔。醜女人…”遭了,一時想不起來醜女人叫什麽名字了。“醜女人是個很特别的女人。”
“長的醜,卻很特别的女人。也就是特别醜的女人!”慕九歌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小奶包被他這話雷得一臉黑線,從來都不知道還可以這麽理解。
“她其實長得不醜。算了,這不是重點。你還沒告訴我,你爲什麽要送棺材給我爹爹?這次來找爹爹又是爲了什麽?”
慕九歌原本還想問他一句,他爹爹是誰?話到嘴邊的時候才想起,他好像說他爹爹是慕千浔。也就是他家大侄孫,阿浔。
隻是,爲什麽他怎麽想都想不起來他家大侄孫還有個“女兒”。
難不成是背着他生的?
“我沒有送過阿浔棺材,這次來也不是要找他。”
“那…”小奶包看了眼屋内的烏木棺,想起剛才慕九歌從棺材内出來的畫面,馬上就意識到慕九歌那副棺材可能并不是給他爹爹準備的。
想開了後,他就直接跳過這個問題,問下一個。
“不是來找爹爹,那是來找誰?”
“來找…”
好吧!
他又忘了。
思緒間,他看到山藥回了院子裏,連忙問道:“山藥,我是來找誰的?”
面對他這突如其來又無厘頭的問題,山藥自然是答不出來。
知道反問慕九歌,慕九歌自己可能已經把問題忘了,他就直接将視線落在小奶包身上道:“你問九爺什麽問題了?”
“問他不是來找爹爹,那是來找誰?”小奶包非常配合的将自己剛才的問題重複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