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時雨聽完後,一雙好看的眉頭不由的擰得很深。
“你确定葉甯是讓人去新荊和遼蕪一帶保護我爹的安全,不是去殺我爹。”
慕千浔微微搖了搖頭,很肯定的說道:“九爺的武功不弱,同時也懂唇語。即便是聽錯了,也不可能看錯的。”
如果是關乎别人的生死的話,他可能還真不确定。
誰讓慕九歌是他見過最不靠譜的“人”呢!
不過,換做宋禦就不一樣了。
宋禦是景川的侄子,慕九歌對别人的生死可能馬虎,對他的生死絕對不可能馬虎。
宋時雨自然不會輕易相信一個不認識的人說的話,但她相信慕千浔。
“你準備怎麽處理這件事?要派人去新荊和遼蕪一帶通知我爹嗎?”
“通知侯爺是必須的。侯爺的武功在南秦數一數二,又有心細如塵的清流在身邊。要是知道了有人要害他,應該不會有什麽問題。爲免萬一,本王另外還會派暗衛去保護侯爺!”慕千浔不緊不慢道。
事關宋禦的安危,盡管他已經考慮得面面俱到,可宋時雨還是有些放心不下。
緊了緊摟在他腰間的手,輕輕靠在他懷裏,悶聲悶氣的應了聲,“好。”
慕千浔感覺得到她的情緒低落了不少,卻不知道如何安慰她。隻能擡起手輕拍她的後背。
過了大概一刻鍾的時間,他成功聽到自己懷裏傳出一陣熟悉的磨牙聲。
面上的肌肉忍不住抽了抽,低低的感慨道:“還真是一個沒心沒肺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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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宋時雨是被熱醒的。
因爲慕千浔很早就離開房間去了書房,吩咐宿命帶人去新荊和遼蕪一帶保護宋禦。
原本他打算讓狄炤去的,可又覺得事關重大還是讓宿命去放心點。
反正他目前也沒有别的事需要宿命去做。
即使有,跟宋禦的安危比起來,也都不是事。
宋時雨回自己的房間洗漱完去書房找慕千浔的時候,宿命已經帶着人出發了。
當然,這件事她并不知曉。
“相公,我想給我爹寫封信。你讓人去通知我爹時,順便幫我把信給他。”
“晚了!宿命他們已經走了半個時辰了。你想給侯爺寫信,本王可以另外讓人幫你送過去。”慕千浔語氣平淡的說道。
宋時雨想了想,覺得有點麻煩,不過麻煩的是别人又不是她。
“好。那我現在就寫。等我寫好了,你讓人幫我送過去。”
說完這話,她就走到慕千浔的書桌前坐下。
整整寫了兩張半的宣紙,她才将自己要跟宋禦說的事如數寫完。
慕千浔坐在棋桌前自己跟自己下棋,見她将寫好的三張宣紙折好放進信封内,好心提醒道:“新荊一帶連日大雨不斷,又有洪澇危害。你将信裝在信封裏,等到了侯爺手上可能一個字都看不了。在你左手邊的那個抽屜裏有小竹筒,你将信裝到小竹筒内用蠟封上應該沒有什麽問題。”
宋時雨經他這麽一提醒也覺得放在信封裏不妥,當下就從他所指的地方拿出小竹筒,一邊将信重新裝好,一邊笑着跟他道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