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他回了她一張冷臉,道:“有話直說。”
“好吧!你說君忘川隻殺人不救人,那我太姑婆見他做什麽?救人肯定是不可能了,難不成是要他殺人!”宋時雨将心中的不解如數道來。
慕千浔就知道她沒那麽容易息事甯人,有些無奈的說道:“本王又不是太皇太後,怎知她老人家見君忘川做什麽。”
宋時雨:“……”
好像有那麽點道理。
“你和君忘川的關系很好嗎?他連烏木棺都舍得送給你,跟你肯定關系匪淺。”
“本王和他的關系是深是淺,與你何幹?宋時雨,本王奉勸你一句,你不是貓,沒有九條命。如果再不改改你的好奇心的話,遲早會死在上面的。”慕千浔又冷又淡的說道。
宋時雨光明正大的瞪得他一眼。
說得輕巧,要是真能改的話,他以爲她不想改嗎?
“我這不是關心你嘛!你不說就不說,幹嘛咒我死。哼,不理你了。”說完這話,也不等慕千浔反應,直接給了他一個後腦勺,背對他躺着。
慕千浔站在原地平複一下内心,然後熄了燭火在她身旁躺下。
結果下一秒才說不理他的宋時雨,在他躺好後的下一秒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靠在他懷裏。
他很想問一句,“宋時雨,你還要臉嗎?”
好吧!
她貌似從來都沒有要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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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之下,女子發絲如墨,白衣勝雪。
一雙靈動的眼眸目視着遠方,似是在看些什麽,又似在出神。
不多時便有一名手握豎琴的黑衣女子自屋檐之上施展輕功而來。
在距離她幾步之遙的位置停下,行了下禮道:“幻琴憐依見過宗主。”
“何事?”葉甯收回思緒,語氣清冷。
“鬼醫君忘川到帝都來了。屬下已經和蝶影核實過,他最終去了慕王府。此後便再也沒有出來過!”憐依畢恭畢敬道。
葉甯聽了她的話後,嘴裏下意識嘟囔了一聲,“君忘川。”
鬼谷陰陽閣和幕僚山莊是幻影迷蹤至今無法涉及的地方。
是以,她對君忘川的了解也僅僅隻在于傳聞。實在想不通他來帝都做什麽!
沉默了片刻,她才張了張口,道:“在弄清楚他來帝都的目的之前,你和蝶影輪流日夜監視慕王府。還有,通知新荊和遼蕪一帶的人不惜一切代價保護宋禦的安全。”
憐依眼裏一閃而過的疑惑,問道:“主子是擔心有人會對侯爺不利嗎?”
葉甯眸光一冷,警告道:“幻影迷蹤的規矩是什麽,應該不需要本宗主再提醒你一遍吧!”
憐依聽此,雙腿一顫,直直的跪在了地上。
“屬下該死!”
“很好,還知道自己該死。本宗主念你是初犯,今日姑且饒你一命。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待君忘川的事情處理完,自行去領鞭責。”她的聲音很好聽,可說出來的話卻句句讓人感到心驚。
鞭責在幻影迷蹤的酷刑裏算是比較輕的一項責罰,跪在地上的憐依心裏暗自松了一口氣,嘴上同時道:“謝宗主不殺之恩。”
“下去吧。”葉甯沒打算和她多說,玉手一揮示意她退下。
憐依離開後,她既而又望向遠方的天際,唇角微微上揚,三分譏笑,七分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