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慕千浔才開口問了句,“要陪本王下棋嗎?”
宋時雨搖了搖頭,拒絕道:“不了。宿命已經去傳膳,這會下了也下不完一盤。”
“本王可以讓你輸的快點。”慕千浔面無表情道。
宋時雨感覺她被侮辱了。
事實上,她确實被侮辱了。
“慕千浔,我是沒赢過你。可你至少也該知道,士可殺不可辱吧!”
“知道。不過…”慕千浔話到一半突然就頓住了,細細打了她一眼後,接着道:“你頂多就是個小卒,離士還有點遠。”
原來他不僅癡迷圍棋,連象棋也有研究。
“小卒怎麽了!小卒可以将軍,士能将軍嗎?”宋時雨一臉傲嬌的說道。
慕千浔并不以爲然,落了一顆棋子後,風輕雲淡的應道:“不能又如何。說到底,你也不是士。所以,根本不存在什麽士可殺不可辱。”
宋時雨:“……”
她竟然無言以對,還莫名的覺得他說的話很有道理。
嗯,這個話題進行不下去了。
“對了,相公。大黃的身體怎麽樣了?”
慕千浔擡眼看她,不答反問道:“你問這個做什麽?”
坐在他大腿上打瞌睡的小奶包一聽他們提到尹飛白,立馬就來了精神,挺了挺自己的小腰闆插了一句,“大黃怎麽了?”
宋時雨沒有回答他的話,對慕千浔道:“随便問問。你上次不是說他的病情惡化了,我怕他死在王府,晦氣!”
遠在望梅居的尹飛白猛地打了個寒顫,總覺得有人在罵他。
慕千浔也是一臉黑線,道:“你的話,本王會原封不動的轉達給他的。”
宋時雨冷漠!
爲什麽每次遇到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慕千浔都表現得格外的積極。
“他身體不好,你就不能不氣他嗎?”
“适當受點刺激對他的身體有好處。”慕千浔不冷不熱道。
宋時雨突然有點同情尹飛白。
不得不再次感慨,世間萬物果然是一物降一物。
“你還是沒有告訴我,他的身體怎麽樣了?”
她的話音剛落,小奶包就接了句,“你們也沒有告訴汐兒,大黃怎麽了?”
“目前沒有生命危險,正在養傷中。”慕千浔統一回複道。
宋時雨“哦”了一聲後,覺得哪裏不對,又道:“你不是說他中了蠱毒嗎?養什麽傷?”
“解蠱毒的時候需要放一點血。”慕千浔答得很随性,好似真的隻是放一點血的樣子。
事實上,每次的放血量幾乎都讓尹飛白一隻腳踏入鬼門關。
宋時雨不用猜也知道事情肯定沒有慕千浔說得那麽輕巧。
“我能去看看他嗎?”
慕千浔聞言,不禁眯起了眼,冷冷道:“你從何時開始對他的事這麽上心!”
“他又不是你,我怎麽可能上心。我隻是想看看他到底病得有多嚴重,還要霸占着你多久。”宋時雨理直氣壯的說道。
她所說的确實是她去看尹飛白的主要目的。
除此之外,她和尹飛白多多少少也有那麽點交集。雖然印象都不是很好,但如今他命懸一線,她去看看他也沒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