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趕是趕不走她了,他隻能熄了燭火走到她身旁躺下。
感覺到身旁一涼,宋時雨直接撲了他滿懷。
慕千浔對此并未感到不适,但長久下去到底不合适。
“宋時雨,慕王府也有冰窖。你夜裏若是覺得熱,可以吩咐人給你搬些冰塊進屋。若還是覺得熱,可以…”
還沒等他把話說完,宋時雨就生生打斷了他。
“可以抱着你睡!”
她說的肯定不是慕千浔沒有說完的話。
慕千浔不想她扭曲自己的意思,靜了一下後又補充了一句,“可以搬到冰窖去住。”
他的話成功忍得宋時雨臉上的肌肉一陣抽搐。
“你說什麽?我耳背聽不見!”
“你聽見了。”慕千浔冷不伶仃的拆穿道。
被無情拆穿的宋時雨,最終選擇破罐子破摔。
“聽見了又怎麽樣!聽見了又不代表一定要按着你的話去做。你又不愛我,我憑什麽要聽你的話。”
慕千浔有些無言以對。
他總不能回了她一句“本王愛你”吧!
“睡覺。”
“哦。”宋時雨很敷衍的應了聲,随即又道:“說一句愛我對你來說,真的有那麽難嗎?”
“睡覺。”慕千浔答非所問的催促道。
難得可以随心所欲的聊天,宋時雨怎麽可能乖乖睡覺,不依不饒道:“你不愛我,我睡不着。”
話音剛落,她的小屁屁就被人重重拍打了兩下。
“睡覺。再讓本王說一遍,你就死定了!”
他下手沒個輕重,隻一瞬間,宋時雨就覺得自己的小屁屁火辣辣的疼,哪裏還敢再死纏爛打。
慶幸的是,靜下來沒多久後,她就枕着慕千浔的胳膊沉沉的睡去。
相比于她,慕千浔卻是一夜難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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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還沒亮宋時雨就強迫自己從慕千浔的懷裏爬起來。
她一動,慕千浔就醒了。
不過,他并沒有開口說些什麽。
一直到宋時雨離開他的房間,他才睜開眼坐起身來。
宋時雨之所以這麽早起來,自然不是因爲尿意襲來擋不住,而是因爲宋禦今日辰時要出發去赈災,她想做點糕點給他帶在路上吃。
她在現代的時候是個孤兒,對親情一直都十分的渴望跟珍惜。
和宋禦朝昔相處的這一個月以來,她的心裏早就把這個寵女無度的男人當成自己的父親。
盡管他看起來是那麽的年輕,那麽的秀色可餐!
她除了會倒騰一點吃食外,也沒有什麽像樣的本事和拿得出手的東西。
昨日來慕王府本就有些倉促,她又顧着陪小奶包玩,也沒想起去廟裏給他求道平安福帶在身上。
等她想起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沒有平安福,她索性就做些糕點給他帶着,禮輕但貴在情意重。
因爲事先支會過南星,她簡單梳洗完的時候,南星已經在她門外候着了。
她在慕王府滿打滿算也住了兩個月,廚房對她來說就跟自己家一樣。
做好糕點,她又回了一趟自己房間,然後才去找了慕千浔一起出府去送宋禦。
慕千浔顯然已經知道她天還沒亮就起來是去給宋禦做糕點,也沒多說什麽,直接帶她上了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