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時雨一聽他的聲音就知道他在生氣,想着被怼的大仇得報,她的心情瞬間大好。愉快的又給他補了一刀,“哪裏鬧了,不就是讓你親我一下嘛!我都親了你那麽多次了,你親我一次會死嗎?真小…”
還沒等宋時雨把話說完,慕千浔就飛快的在她唇上吧唧了一口,随而冷冷道:“睡吧!”
這個吻來得太突然了,宋時雨的心裏“咯噔”一聲,一時竟愣住了。
她真心不覺得慕千浔是那種會委屈自己親她的人,隻是想趁機損他一下而已。
沒想他不僅親了,還特麽親嘴。
縱然她這人再怎麽不要臉,耳際也泛起了一絲可疑紅暈。
反應過來後,她的雙眸連忙低低垂了下去,嗔聲道:“我睡了,明日還要早起跟我爹學鞭法呢!”
慕千浔将她面上的神情看得一清二楚,包括她耳際的可疑紅暈。
想她也不過是隻紙老虎,他不由的揚起嘴角應了聲,“好。”
兩人相對無語後,宋時雨很快便覺得睡意來襲,靠在慕千浔懷裏淺淺的睡去。
和昨日一樣,慕千浔一直待到了寅時才準備離開。
看着靠在他懷裏,呼吸輕淺,睡顔安詳純淨的宋時雨,他的心裏不禁溢起一絲複雜情緒。
也不知是宋時雨這一覺睡得太淺,還是他起身的動作有點大,剛拿來宋時雨摟在他腰間的手,宋時雨就醒了。
寅時剛至,屋外的天還是漆黑一片,屋内自然也一樣。
宋時雨睜開眼看周圍還是黑的,下意識重新摟住慕千浔的腰,嘴裏嘟囔道:“我還沒睡着呢!你再陪我一會。”
慕千浔沒再拿開她的手,壓低了嗓道:“天快亮了,本王得走了。”
“你騙人,明明還那麽黑。”宋時雨中途睡醒,又有慕千浔在懷,難免有些矯情。
慕千浔實在拿她沒辦法,隻能點了她的睡穴讓她睡個舒服。
于是,天亮的時候宋時雨放了宋禦的鴿子,一覺睡到了辰時二刻才被南星叫了起來。
得知已是辰時二刻,她連忙起身梳洗,小跑着去了宋禦的院落負荊請罪。
宋禦倒也沒怪她,正好到了用早膳的時辰,就帶着她去用了早膳。
用到一半的時候,宋時雨才想起慕千浔昨夜跟她說的用冰降溫的方法。
爲了自己能平安度過這個夏天,她當下就對宋禦道:“爹,我們府上有冰窖嗎?”
“自然有。怎麽了?”宋禦看向她問道。
“這幾日天氣越發炎熱,我夜裏睡覺的時候總是睡不踏實。想着弄些冰塊進屋降降溫!”宋時雨不溫不火的說道。
宋禦略略笑了笑,道:“是爹考慮不周。這事交給清流辦就行!要還是太熱,可讓清流喚幾個丫鬟夜裏給你扇風。”
“扇風就不必了,有冰塊就行。”宋時雨淡淡道。
若非是信任的人,她可不習慣自己睡覺的時候有人在旁邊看着。更何況這侯府内本就有想置她于死地的人,讓人夜裏幫她扇風,不是等于把自己的脖子放在别人的刀口之下嘛!
宋禦沒強迫她,隻讓她有什麽需要盡管跟清流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