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流會了意,應道:“明白。”
話到這裏,宋禦又是一陣沉默。
不知道過了多久的時間,他才不着邊際的說了句,“等這件事處理完了,順便查查慕千浔的底。”
清流料到他會調查慕千浔,畢竟事關宋時雨的終身大事。
于是他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并試探性的問道:“侯爺是怕他對安安另有所圖嗎?”
“嗯。”宋禦似有若無的應了聲,随而又道:“慕千浔入朝爲官的這三年和朝廷的大小官員基本都沒有打過交道,包括我自己在内。如今偏偏和蕭雲寒有着不清不楚的關系,我擔心蕭雲寒那二愣子自己被人利用了都不知道,還連帶安安一起拖下水。”
他的顧慮有理有據,清流對此并沒有持反對意見。隻是有一點他實在想不通。
“殿下這五年一直在洛河,在朝中根本沒有實權。慕王爺與他交好目的何在?”
這一點,宋禦也想不通。
“慕千浔這個人,我對他可以說一點也不了解。所以才需要你去查他!”
他也不知道,清流便沒有再多問,回道:“那等處理完這件事後,我就開始着手調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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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時雨這裏。
小桂子給蕭雲寒處理傷口的時候,她被打發到了門外等着。
理由是,男女有别!
蕭雲寒在洛河待了五年這點傷對他來說不算什麽,但這并不代表不疼。
小桂子幫他上藥時,疼得他額上密度冷汗,嘴裏有一下沒一下的喘着粗氣。
看他這個樣子,小桂子是又心疼又生氣,忍不住唠叨了兩句。
“明明知道自己打不過侯爺,還一個勁的去招惹他。這下吃苦頭了吧!”
“士可殺不可辱。我甯願受皮肉之苦,也不願受他的氣。”蕭雲寒強忍着疼痛沉聲道。
小桂子從小跟着他一起長大,怎會不了解他的性子,勸道:“二爺不是讓南星警告過殿下,不要跟侯爺起沖突。這才兩天不到時間就這樣!要是讓二爺知道,殿下怕是少不了再吃一次苦頭。”
他不說,蕭雲寒倒是把這事給忘了。
“一會我跟安安說一聲,讓她千萬不要把這件事告訴二哥。”
“二爺那麽神通廣大的一個人,殿下再怎麽瞞着,該知道的他遲早也會知道的。”小桂子毫不留情面的打擊道。
話音剛落,他的腦袋瓜子就被蕭雲寒打了一下,随之而來的是他不悅的聲音。
“整天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爺要你這廢物何用。”
小桂子聽了他這話,直接将手中的繃帶塞到他手裏,道:“那殿下自己包紮好了。”
蕭雲寒:“……”
感覺整個世界充滿了敵意!
“小桂子,你是不是覺得本殿下打不過宋禦那狗東西,也收拾不了你?”
小桂子聽他這話說得近乎一字一頓,咬牙切齒,自然不敢再上天了。連忙從他手上拿過繃帶,規規矩矩的幫他包紮。
處理完傷口後,蕭雲寒覺得整個人都要虛脫了。
倒也不是因爲傷口疼,主要是因爲他實在太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