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時雨聽了他的解釋後,心裏頓時松了一口氣。幸好不是她想的那樣!
“吓死我了,我還以爲我爹是當年那件案子的主審。”
慕千浔聞言,一下就猜到她心中所想。也沒多說什麽,道:“若是沒事,本王就先回去了。”
宋時雨剛想點頭說“好”,卻猛然意識到,差點被慕千浔繞進去了。擡起頭看向他那深邃的眼眸,态度冷淡,語氣冰冷,道:“你當真不是慕弦之?”
“不是。”慕千浔依舊答得十分果斷,臉上的神情沒有一絲波動,眸裏亦是如此。
他把情緒藏得這般天衣無縫,宋時雨不免有些挫敗。
調整好心态後,她又咄咄逼人道:“那你和他是什麽關系?和靖陽王又是什麽關系?爲什麽你要冒死就汐兒?又爲什麽你要冒天下之大不韪爲他平反?”
面對她這一連串的問題,慕千浔并沒有馬上開口回答。沉寂了半晌,他這才深吸了一口氣,緩聲道:“本王是慕弦之的兄長,靖陽王殿下亦是本王的兄長。你說本王該不該冒死救汐兒?該不該冒天下之大不韪爲他們平反?”
宋時雨臉上的表情一怔,似是信了,又摻雜着幾分懷疑。
對于蕭靖司是慕千浔的兄長這一點,她并沒有持懷疑的态度。
她懷疑的是慕千浔是慕弦之的兄長這件事。
細看一下,慕千浔的眉宇确實和慕弦之有幾分神似。
如果不是和慕千浔相處了将近兩個月的時間,他說他是慕弦之的兄長,她或許會信。
可這将近兩個月的相處已經讓她對他十分熟識。他的習慣,他的喜好,他的一瞥一笑,她基本摸得一清二楚。也有絕對的自信說他和慕弦之像的恍若一個人。
因此,她不相信這個世上有兩個如此相像的兄弟。
盡管她代入的慕弦之是她所熟悉的慕弦之,而非那個幕僚山莊莊主慕弦之。
慕千浔等了她好一陣卻始終不見她開口,便又道:“無論你信或者不信,他都已經死了。”
他的話像一把利劍一般重重的刺在了宋時雨的心間,疼得她面色刹那慘白。
慕千浔看她緊咬着下唇,唇瓣止不住的哆嗦起來,剛想再開口勸她兩句的時候,她卻突然将手伸向他的臉。
宋時雨這麽做的目的,其實就隻是想看看慕千浔的臉到底是真臉還是假臉。
可無論她怎麽撕扯都無法取下所謂的人皮面具。
終于她對他的話深信不疑,相信他不是慕弦之。
正是因爲深信不疑,她崩了。直接撲到他懷裏哭了起來。
一邊哭,嘴裏還一邊反複質問着,“爲什麽你不是他?”
慕千浔緊蹙着眉,微微擡起手想安撫她兩句,在碰到她的後背之前似又猶豫了下,到底還是垂下了手,什麽都沒說。
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直到緊閉的房門被人從外面一腳踹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