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想在宮裏爲侯爺設慶功宴。讓奴才過來問問侯爺,慶功宴的時間定在什麽時候合适?”李公公不緊不慢道。
“回去告訴他,我現在一見到他就想把他往死裏打。如果他不怕死的話,慶功宴想設在什麽時候都可以。”宋禦面上沒有多餘的表情,語氣中帶着明顯的嫌棄。
李公公:“……”
他能假裝自己的耳朵聾了嗎?
“那奴才便不打擾侯爺了。”
宋禦非常的擺了擺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
慕千浔到定遠侯府的時候,已經是巳時。
侯府的侍衛并沒有直接帶他去見宋時雨,而是先帶他去見了宋禦。
宋禦此時正在書房内看書,慕千浔一進書房,他就将書丢到一旁,冷淡道:“安安年紀尚小,又生性單純,很多事情她還都不懂。相比較而言,你應該什麽都懂!我也就不跟你拐彎抹角了。我讓你來侯府,僅僅隻是因爲安安想見你。沒有承認這場婚約的意思!”
“安安現在中意你,不代表以後也一直會中意你。即便她以後一直中意你,你也未必有資格成爲我們宋家的女婿。我先把醜話跟你說在前頭了,若有朝一日讓我知道你做了什麽對不起安安的事,我定将你碎屍萬段!”
慕千浔莞爾一笑,眸清若泉,道:“亦餘心之所善兮,雖九死其猶未悔。本王既認定了她,這一生便有且隻有一個她。”
他的話讓宋禦狠狠的皺了一下眉頭,腦海裏劃過的是莫無雙的身影。
十裏紅妝,浩浩湯湯,她說:“宋禦,我願用終生的等候,來換你一世的凝眸。”
血染戰衣,彌留之際,她說:“宋禦,我用盡終生等候,卻換不來你刹那凝眸。”
一想到莫無雙在他懷裏香消玉殒的畫面,他覺得自己的呼吸都滞了一滞。
寂靜了半晌,他才打破了這份沉默,道:“希望你能記住自己所說的話。去見安安吧!她該等急了。”
“告辭。”說完這話,慕千浔便轉身頭也不回的走了。
宋時雨這會正一本正經的跟南星學點穴。
沒辦法,讓她空等着慕千浔,那感覺就跟在受折磨一樣。
慕千浔來過一次定遠侯府,所以知道她的住處在哪。
宋時雨見到他時,嘴角上揚笑的一臉愉悅,就差沒狼撲到他的懷裏。
絲毫不顧及院中還有南星和侍衛在,直接拉着他的手進了屋。
慕千浔本來想掙脫開的,可掌心傳來的溫暖,卻讓他莫名的舍不得收回手。
進了房間後,宋時雨馬上就把房門關上。
慕千浔看她神神秘秘的樣子,有些疑惑的問道:“你找本王來什麽事?”
宋時雨沒有馬上進入正題,站在他對面凝視了他片刻,方才道:“你想我沒?”
慕千浔:“……”
沒有最不要臉,隻有更不要臉。
“本王昨日下午才見過你,怎麽可能想你。”
宋時雨面上滿是嚴肅,眼中卻帶着笑意,道:“怎麽不可能!俗話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我們這都快一日沒見了,怎麽也得有兩秋。快說你想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