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宿命和南星就牽着馬朝他們走了過來。
上了馬靠在慕千浔懷裏,宋時雨才小聲問道:“相公,你剛才是在防着江思存嗎?”
慕千浔沒有開口說些什麽,隻是抿着唇“嗯”了聲。
得到他的回應後,宋時雨接着問道:“那她是敵人嗎?”
“他的父親,也就是護國公的嫡子,是慧妃的親弟弟。”慕千浔不溫不火的說道。
宋時雨心中一片了然,同時又有些不解,道:“那她爲什麽還要出手救我們?”
慕千浔聞言,面上的神情若有所思,意味深長的說道:“可能是她不知道本王和殿下的關系,想賣本王一份人情。也可能是别的原因。具體如何,隻有她自己心裏清楚。還有,你不覺得她出現得太過巧合了嗎?”
宋時雨聽到他最後一句話的時候,雙眼下意識眯了眯,道:“你的意思是,剛才的一切都是她自導自演的。爲的就是一份人情。或賣你人情,或賣我人情。”
“不是。剛才那支箭明顯是要置你于死地!射箭之人下手快準狠,武功和箭術都屬于上乘。在這次參加狩獵的人之中能射出這樣的箭的不超過十人。而這些人裏,除了江思存本人外,沒有一個是慧妃一黨的。”
“當然,也不排除這之中有本王不熟識的人。隻是可能性微乎其微!至于本王爲什麽說江思存出現得太過巧合,是懷疑她可能早就躲在某個地方暗中觀察。同樣,也不排除她真的恰好路過這個可能性。”慕千浔簡單分析道。
宋時雨聽他分析得這麽頭頭是道,倒也信了幾分。
“所以,想置我于死地的人是洛陽王一黨?”
“這隻是本王的猜測,并非本王親眼所見。暫時不能下定論!不過,無論這個人是誰,有人三番兩次的想置你于死地是事實。看你以後還敢不敢整日想着出府!”慕千浔又冷又淡的說道。
經曆了剛才的事,宋時雨已然确信這帝都城内真的有人想殺她。準确的說,應該是不止一夥人想殺她。
但是,這并不是她關注的重點。
她關注的重點是,慕千浔明明知道那隻朝她射過去的箭是緻命的,爲什麽還要奮不顧身的将她護在懷裏!
“相公,你剛才爲什麽要救我?”
慕千浔不答反問道:“難不成你想讓本王眼睜睜的看着你死?”
“我的意思是,你明知道那支箭是緻命的,爲什麽還要救我?難道你不怕死嗎?還是你已經算到江姑娘會出手相救?”宋時雨昂起頭看他,試圖想從他的表情裏獲取些信息。
無奈慕千浔臉上的表情一如既往的平靜,任憑她怎麽看,也看不出他心中所想。
“本王說過,隻要你不殺本王。本王就永遠不會死!那支箭對你是緻命的,對本王卻不是。”慕千浔沉聲道。
宋時雨不知道他這話的用意,也沒有再多問。
因爲不管出于任何原因,就憑他今日舍命救過她這一點,她都不會也不可能出手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