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這點分寸本王還是有的。本王要說的話已經說完了,你們明日一早還要趕路,沒什麽事就先回去休息吧!”
“那我們就先告辭了。”四人雙手抱拳行了下禮,轉身離開了書房。
商陸走之前還刻意回頭看了宋時雨一眼,眼裏帶着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複雜。
宋時雨有些錯愕的和他對視,并目送他們離開。
待他們離開書房後,她才對懷裏的小奶包道:“剛才那位小哥是在看你還是看我?”
慕言汐剛才并沒有注意到商陸的目光,反問道:“哪位小哥?”
宋時雨看他一臉懵逼的樣子,便知道他什麽都不知道。
也沒多說,将視線落在慕千浔身上,道:“相公,九爺是誰?”
她的話音剛落,懷裏的小奶包也附和了一句,“爹爹,九爺是誰?”
慕千浔站起身走到他們對面坐下,道:“他是爹爹的一位故人。”
他的答案如此敷衍,宋時雨怎麽可能善罷甘休,追問道:“那他爲什麽給你送烏木棺?”
這個問題宋時雨已經旁敲側擊問了他很多遍了。
慕千浔覺得要是再不給她一個滿意的答案,她估計會沒完沒了,便道:“他自己喜歡烏木棺,便覺得全天下的人都跟他一樣喜歡烏木棺。”
對于他所說的這個理由,宋時雨竟然莫名的覺得心服口服。
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說什麽好。
她不說話,慕千浔就從棋笥裏拿出一顆棋子落在棋盤上。
等了一會兒了,見她遲遲沒有行動,他便又道:“下棋。”
宋時雨聞言,方才想起自己剛剛好像說了來陪他下棋這種不靠譜的話。
雖然沒什麽心思下,卻還是從棋笥裏拿出棋子來陪他下。
慕言汐跟他爹爹學了幾天棋,也懂了一點皮毛。
剛開始他還安安靜靜的窩在宋時雨懷裏看着,沒過多久他就開始指手畫腳了。
隻見他小手指着棋盤上的一個位置,昂起小腦袋對宋時雨,道:“醜女人,下這裏。”
宋時雨看了眼他所指的位置,再反觀棋局。嚴重懷疑自己懷裏抱着的是一個卧底。
于是,她果斷将棋子落在别的位置上。
慕言汐見狀,心中一急,道:“不對,下這裏。”
說話間,他還把宋時雨剛剛落在的棋子,強行拿到自己所指的地方。
宋時雨的嘴角一抽,看着對面的慕千浔嫌棄道:“相公,你教你寶貝兒砸下棋的時候,沒有跟他提過什麽叫‘觀棋不語真君子’和‘落子無悔’嗎?”
慕千浔搖了搖頭,态度十分的誠實。并手持一子秒殺了她,還無恥的說了聲,“承讓!”
然後他家寶貝兒砸就一邊拍着小手,一邊笑道:“太好了,爹爹赢了。”
宋時雨冷漠!
雖然她已經輸到不在乎輸赢了,但是他們父子倆這麽光明正大的坑她,難道良心就不會痛嗎?
之後,他二人又下了兩盤棋,結果大同小異。
宋時雨驚奇的發現慕言汐這個小奶包,赢棋不行,送死絕對是專業戶。
隻要她的棋子往他所指的地方一下,分分鍾被慕千浔秒殺了。
真不知道慕千浔這些天都教了他些什麽!
時間一晃到了亥時三刻,慕言汐覺得有點困了,宋時雨便抱着他去洗香香睡覺覺。
至于慕千浔,他顯然還意猶未盡,又自己跟自己下了一盤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