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一座不知名院落内,她才停下腳步,落在了院落内。
不多時,便有一名女子從屋内走了出來。
蝶影見了她,雙手抱拳行了一下禮,道:“玉蕭蝶影見過護法。”
被她稱作“護法”的女子,同樣輕紗掩面。一雙杏眸冷冷瞥了她一眼,問道:“什麽事?”
“宗主之前讓憐依查的事有結果了。”
她的話音剛落,屋内便傳來女子清冷的聲音。
“讓她進來吧!”
“是。”護法應了聲後,就帶着蝶影進了屋。
屋内,鬼面女子獨自一人坐在桌子前。
看蝶影她們進屋,她面具下的朱唇微啓,問道:“如何?”
蝶影走到她面前不遠的地方,雙手抱拳畢恭畢敬的說道:“回宗主,憐依隻查到那名小女孩是來自幕僚山莊,具體的身份背景不詳。不過,今日慕王爺帶她出府的時候,屬下隐隐聽到她叫慕王爺一聲‘爹爹’。想必應該是慕王爺的孩子。”
鬼面女子聽了她的話後,放在桌子上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着桌面,像是在思考着什麽。
她不說話,蝶影也不敢再說什麽,靜靜的站在原地等她回答。
半晌,鬼面女子才開口道:“你且回去繼續盯着慕王府,萬事小心。”
蝶影聽她這話并未離去,而是接着道:“屬下還有一事未跟宗主彙報。今日巳時左右,鬼醫君忘川座下的四大弟子擡着烏木棺去了慕王府。”
“這件事我已經知曉。”鬼面女子淡漠答。
“如此,那屬下先行告退。”說完這話,蝶影就離開了房間,施展輕功消失在夜色裏。
她走後,那名護法便道:“慕王爺不是剛被陛下賜婚沒多久,幾時有了孩子了?”
鬼面女子搖了搖頭,表示她也不知道。
這個孩子和宋時雨一樣,是本不該出現在她棋局内的棋子。
除此之外,還有一種可能。
那就是他一直在棋局上,隻是她過去未曾留意而已。
想到此,她才喃喃自語般的開口道:“如果這個孩子真的是慕千浔的孩子,那帝都怕是要不太平了。”
站在一旁的護法有些理解不來她的話,問道:“主子這話是何意?”
“依照宋禦的性子,你覺得他可能讓自己的女兒嫁給一個已經有了孩子的男人嗎?”鬼面女子不答反問道。
護法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道:“侯爺的性子雖然狂妄,可這旨到底是陛下親自下的,他還能抗旨不成?”
“除非他打從心底裏滿意慕千浔這個女婿,否則就算沒有這個孩子,這個旨他也抗定了。”鬼面女子漫不經心的說道。
沒有人比她更了解宋時雨對宋禦的重要性,包括宋禦自己都是後知後覺。
她有十足的把握。爲了宋時雨,宋禦絕對敢跟蕭恒抗衡。
“抗旨可是殺頭的大罪,他難道就不怕陛下治他得罪嗎?”護法蹙着眉頭道。
鬼面女子嘴角上揚,輕笑了下,“宋禦和蕭恒之間,向來隻有蕭恒忌憚宋禦,沒有宋禦忌憚蕭恒。如果這個世上尚有一人治得了蕭恒,那便是宋禦了。”
“既然如此,主子是希望宋禦和慕王爺聯姻,還是不希望?”護法試探性的問道。
“都是計劃之外的事,就讓它順其自然的發展吧!我倒是挺期待宋禦班師回朝之後的事。”鬼面女子意味深長的說道。
護法沒有再開口,緊抿着唇靜靜的站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