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時雨很随性的回了句,“托王爺洪福。”然後走到他對面的位置坐下,一點也不見外的樣子。
慕千浔差不多也習慣了她的态度,拿起桌上的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水,“本王聽狄炤說,你對望梅居的主人很感興趣。”
“……”
艹!
看不出狄炤還是個喜歡嚼舌根的人。
嗯,他好像話确實挺多的。
“談不上感興趣,就是整天聽他在彈琴好奇而已。”
“所以你上次就想翻牆進去看看。”
“……”
能不提上次的事嗎?
他不嫌丢人,她還嫌丢人呢!
貌似确實就她一個人丢人。
“我那是散步散到樹上去!沒想過要翻牆。你沒親眼看見我翻牆進去,就不要胡說八道。小心我告你诽謗!”書上說,撒謊的時候一定要理直氣壯。
慕千浔信她才有鬼,“上哪告你都沒理。本王再跟你說一遍,那個地方不是你能去的。免得你到時候有個什麽三長兩短,本王不好跟殿下和侯爺交代。你若是不喜歡聽他彈琴,可以搬離青竹居。想住哪,直接讓狄炤給你安排。”
她隻是好奇,他整出這麽多意味深長的話出來做什麽?
“你告訴我那裏面住的人是誰。我保證以後再也不去蹲牆角了!”
噫…她好像承認了什麽不該承認的事?
慕千浔還真告訴她了,不過答案很抽象。
“一個短命鬼。”
這外号起的,得有多大的仇恨啊。
“能說具體點嗎?”
“即便本王告訴你,他姓甚名誰?家住何方?你就能對他不好奇了嗎?不能吧!你不僅不會對他不好奇,相反還會更加好奇。所以,本王多說無益。你隻要記住,那裏面的人絕非善類。如果你執意要去了解他的身份,就算本王不追究你,他也不會放過你。”慕千浔又冷又淡的說道。
宋時雨承認她又慫了!
可她又實在無法相信一個彈琴那麽好聽的人,怎麽到慕千浔這裏就絕非善類了。
既然絕非善類,慕千浔爲什麽還讓他住在慕王府?
算了,不說就不說有什麽了不起的。她也不是特别想知道!
昧着良心說話,果然好累。
“行吧!不打探就不打探了。王爺找我來,就爲了這事嗎?沒其他的事,我就先告辭了。”
“這些天你也該玩夠了。下次什麽時候讓你出府,得看本王的心情和你的表現。你可以走了。”
這話說的,宋時雨好想幹死他!
知道他這人和慕弦之一樣,決定的事就沒有改變的餘地。她便沒有再跟他多說,隻是冷哼了聲就站起身走了。
她走後,慕千浔用絹子捂住嘴咳了起來。
屋外的狄炤聽到他咳嗽的聲音,連忙跑進屋來。
“王爺,你沒事吧。”
慕千浔止住了咳,回了他一聲,“無礙。”
“王爺的身體明明還沒恢複,爲什麽這麽急着出來?而且還在天譴的時候見最不該見的人。”狄炤實在不明白他心裏在想什麽,所以忍不住碎碎念了起來。
慕千浔皺了皺眉,神情若有所思,道:“汐兒大約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