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壓根就沒打算把宋時雨抱到自己房間裏去,怎麽可能想着跟她睡在一起。
“不會。”
蕭雲寒聽他這麽說,便放下心來,道:“那你記得把安安抱回房間裏,我先回去了。”
慕千浔沒有再說什麽,蕭雲寒也非常識趣的自行告辭。
他走後,慕千浔便站起身走到書桌前坐下,拿了一張宣紙拟了一封書信。
将宣紙裝進信封裏,他才喚狄炤進屋。
“明日一早,派人把信送到東越給老三。”
狄炤聞言,眼裏一閃而過的詫異。從他手中接過書信,問道:“往常不都是送到莊裏嗎?怎麽這次讓送到東越?”
“讓送到東越,肯定是有急事。不該你問的問題,你最好别問。”慕千浔莫名有點想宿命了,狄炤的問題真的不是一般的多。關鍵還總讓他有種秀才遇到兵的感覺!
他都這麽說了,狄炤自然不敢多問。乖乖退出了書房。
慕千浔又在書桌前坐了一會兒,方才站起身朝躺在躺椅上的宋時雨走了過去。
之後,他就把宋時雨抱了起來離開了書房。
他将宋時雨安置在事先給慕言汐準備的房間裏。
原本打算放下宋時雨就走了的,可是睡夢中的宋時雨一直摟着他不放手了,嘴裏還時不時念叨一聲“弦之”,模樣看上去十分的委屈。
他以爲他會毫不留情的拿開她的手,卻不知爲何并沒有這麽做。
不僅沒有這麽做,還在她身邊躺下,讓她更好的靠在自己懷裏。
這一夜,宋時雨睡得格外的舒适。
不過,醒的時候就遭罪了。
宿醉後的她,隻覺得頭疼欲裂。在慕千浔懷裏動了動身子,皺着眉嘟囔了一句:“弦之,現在幾點了?”
她的話音剛落,慕千浔就回道:“你叫本王什麽?”
宋時雨聽到“本王”兩個字時,方才如夢初醒。
睜開眼果然看到了慕千浔近在咫尺的臉。
她想,她可能是在做夢。準确說應該是在做噩夢!
慕千浔見她隻是看着他,也不開口說話,莫名的覺得渾身不自在。
下一瞬他便坐起身來,背對着宋時雨,又道:“你昨晚抱着本王喊了一夜的慕弦之,他和你什麽關系?”
他的聲音很淡,幾乎聽不出一絲的情緒波動。但對于宋時雨來說,卻好比晴天霹靂。
這個時候,她要是還覺得自己在做夢,那就有點過分自欺欺人了。
努力讓自己保持鎮定,腦子裏迅速思考着該怎麽回答慕千浔的問題。
雖說慕千浔娶她是被迫的,但到底也是她的未婚夫。想必,這個世上應該沒幾個男人能容忍自己的未婚妻抱着自己叫着别的男人的名字吧。
苦思冥想了一會兒,發現除了裝傻沒有其他更好的答案了。
于是,她便開口反問了一句,“什麽慕弦之?我頭好痛,這裏是哪裏?”
說這話的同時,她也坐起身來。
慕千浔聽她這麽說,便知她不會對自己坦白。
“這裏是聽雨軒。你先在屋裏待着,本王讓人來伺候你梳洗。”說完這話,他便站起身出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