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跟哀家打馬虎眼,哀家還沒糊塗到不知事的地步。王嬷嬷早就跟哀家說了,你一進宮就朝冷宮去了。虧哀家早早的就把這大殿給你清了,還說你不是白眼狼。”
“……”
人艱不拆!
“我今日真沒去冷宮給母妃請安,不信你問安安。”
身爲吃瓜群衆的宋時雨就這麽莫名其妙的躺了一槍,内心其實是拒絕回答蕭雲寒這個問題的。可是太皇太後已經将目光落在她身上了,她又不能不答。
那麽,問題來了。
她該怎麽回答?
一來蕭雲寒确實一進宮就去了冷宮,二來蕭雲寒也确實沒給他母妃請安。
她總不能告訴太皇太後,他還沒走到冷宮的大門就被慕千浔逮住了吧。
思緒再三,她才道:“表哥剛進宮的時候确實是打算去冷宮給娘娘請安的,不過走到半道上他就改變主意了。至于改變主意的理由,就讓表哥自己說吧。”
蕭雲寒以爲她會幫他解圍的,沒想到她把問題原封不動又給他還了回來。果然不能算計聰明人,否則很容易自食其果。
爲了掩飾尴尬,他刻意幹咳兩聲,清了清嗓子道:“雲寒平日裏都是這個時辰去冷宮給母妃請安的,所以剛進宮的時候習慣性朝冷宮而去。走到半道上突想起今日是太奶奶的壽辰,按照禮節應該先來給太奶奶請安,就改道過來景甯宮了。”
“太奶奶可能認爲雲寒沒有第一時間過來是雲寒不孝,但其實這事錯不在雲寒。要怪就怪太奶奶自己不讓雲寒每日過來請安。而且雲寒知道今日太奶奶宮裏肯定來了父皇的嫔妃,雲寒向來不喜歡和她們打交道。這會來正合适!”
他都解釋得這麽頭頭是道了,太皇太後還能說什麽。何況她也不是真的要爲難他,索性就給了他一個台階下了。
“真不知道你在洛河這幾年都學了什麽,現在連哀家都開始忽悠了。”
“那可多了去了。太奶奶要是想聽,等今兒個這壽辰過了,雲寒天天來講給你聽。”蕭雲寒淡笑道。
太皇太後回了他一句,“你要是真有這個心就好了。”然後便将轉而看向宋時雨道:“方才宮裏人多,都沒能跟安安說上幾句話。過來太姑婆身邊坐,讓太姑婆好好看看。”
宋時雨從她跟蕭雲寒的相處中可以看出,她是個不錯的老人家。所以并未太拘束,應了聲“是”,便走到她身邊坐下。
太皇太後将她細細打量了一番,笑道:“一段時間不見,咱安安出落得越發水靈了。這小模樣真是像極了無雙那丫頭。可惜那丫頭沒福氣,不能看着你長大。”
她的話音剛落,蕭雲寒便忍不住接了句,“這還不都怪宋禦。”
太皇太後側過頭輕瞥了他一眼,道:“哀家雖然年事已高,但看人的眼力還是有的。宋禦那孩子是哀家看着長大的,他是什麽品性哀家清楚得很。你姨母當年是死在他劍下沒錯,可你有證據證明拿劍的人一定就是他嗎?你若是能拿出證據來,哀家第一個治他的罪。若是拿不出,就别整天數落他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