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裏衡量一下這件事的利弊,發現利大于弊。于是,她就非常沒骨氣的走到慕千浔對面坐下。
大丈夫都能屈能伸,更何況她隻是一個小女子。不就是下棋,她又不是下不起。
假裝不是在爲自己辯解!
她落座後,慕千浔習慣性的讓了她五個子。
宋時雨也沒在意,拿起棋笥内的棋子,漫不經心的下了起來。
剛開始的時候,她還下得挺認真的。沒過多久,她就開始哈欠連天。
慕千浔不是沒有注意到她的倦意,隻是單純的不懂憐香惜玉。
就這麽過了兩刻鍾的時間,宋時雨便忍不住用手扶着自己的額頭,努力不讓自己栽下去。奈何上下眼皮打得實在太激烈了,她完全控制不住場面。
最後到底還是栽了,不過并沒有栽在棋盤上。因爲慕千浔及時出手扶住了她。
不要問某二爺爲什麽突然這麽好心,他主要是心疼棋盤上的棋局。
宋時雨栽在他的手上後,不僅沒有醒過來的意思,還順勢睡得更沉了。
慕千浔無奈,隻能起身把她抱到躺椅上讓她躺着。
之後,他就回到小桌子前自己跟自己将棋局進行下去。
又過了大概一盞茶的時間,睡夢中的宋時雨下意識萎縮着身子,嘴裏還嘟囔一句,“弦之,我冷。”
慕千浔剛從棋笥裏拿出一顆棋子,正準備落在棋盤上,聽到她這句話的時候,拿着棋子的手不由的顫了下,手中的棋子不慎掉落在棋盤上發出不大不小的響聲。
屋内的氣氛也在這一刻瞬間變得凝重,周圍靜得有些詭異。
良久,他才又從棋笥拿起一顆棋子,好似并沒有聽到宋時雨那句話一般。不過,這顆棋子他并沒有落在棋盤上,在指腹中反複摩擦了幾下,他又将它放回棋笥裏。
起身走到宋時雨身邊,将自己的披風蓋在她的身上,然後就出了書房。
守在書房外的狄炤和南星見書房的門開了,還以爲是宋時雨出來了,沒想出來的人卻是慕千浔。
南星擔心宋時雨的安危,便問道:“主子怎麽沒跟二爺一起出來。”
“她睡下了。”慕千浔很淡的應了聲。也不等南星反應,直接邁着步子走了。
狄炤瞟了眼書房内,又看了眼已經走出一丈遠的慕千浔,到底還是小跑過去跟上他。
南星不放心宋時雨,就進書房看了看。見她果然躺在躺椅上睡下了,心裏不免有些詫異。但也沒開口叫醒她,繼續到書房外守着。
宋時雨躺在躺椅上睡了半個時辰左右就醒了過來,打了個哈欠掃了眼周圍的環境,有那麽幾秒鍾的選擇性失憶。
反應過來這是在慕千浔的書房時,她便猛然坐起身來。
她記得她明明是在跟慕千浔下棋的,怎麽下着下着就斷片了。
努力回憶了下得出來的結論是,她竟然在下棋途中睡着了。
莫名的有點佩服自己,但這真的不能怪她。要怪就怪昨夜睡得太晚今晨起得太早,慕千浔偏偏又在這個時候找她下棋。